你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
原以为只是香克斯的戏弄，他总是笑着说些引人遐想的话，将你当猫那样抚弄，逗得你气急败坏、红了脸。他的吻是甜的，是危险的，是如火焰般将人灼烫至喉咙的本能挑衅。你习惯了他那副轻佻模样，也习惯自己在他面前的软弱。
但当贝克曼也凑上来时，事情变了。
你摇头，唇颤着想推开一切，却连话语都像被压住。
香克斯的声音还贴在你耳后，轻得像是在哄个闹别扭的孩子：“……让他亲一下就好，好吗？”
“不会这样就不喜欢你的。”
“而且，贝克曼也想知道，你的味道，究竟有多甜。”
你颤了一下。
下一秒，贝克曼的手，终于碰到了你的脸。
温热，指腹粗糙而稳重，将你从混乱中拉出，却又让你整个人无处可逃。他捧起你的脸，低下头，额前的碎发划过你的睫毛，似暴风雨来临前宁静的风。
“只是个吻。”他说，声音低得几乎要与你心跳重叠：“你给他，为什幺不能也给我？”
你被他们夹在中间——背后是香克斯温热的手掌、灼热的呼吸，前方是贝克曼低下头时的阴影。他俩一高一低地包围着你，那样的身形与气场，让你像缩在两座墙之间，根本无处可逃。
“我要亲你了。”他说，音量近乎耳语。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眼尾泛红，喘息着，没说话。
是的，你没说不要。
于是，贝克曼吻了你。
他的吻极深，极慢，像是在用整个灵魂咬住你，你几乎是瞬间被吞没，脑海空白，耳边轰鸣如浪，像被深海拉进漩涡，无处可逃。
香克斯没有退开，他站在你身后，像故意一般，任你被另一个男人在他面前亲得发颤，他甚至伸手抚过你背脊，像在鼓励你沉溺。
你终于发出一声轻喘，混乱地想偏过头，却被贝克曼大掌扣住后脑，像是压着你接受这场压抑许久的情感暴露。
他几乎是从容的索取，却又近乎残忍。
唇舌交缠时，他像是早已熟悉你的节奏，紧贴着你不安的喘息，引导着你微微张开嘴。舌尖探入时，唇角巧妙地封住你将要逸出的呜咽，让你不得不含着他湿热的气息，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你身体一阵阵颤抖，双腿发软，像是整个人都被他口中的温度融化，化成一摊无力的蜜水。
香克斯站在你背后，没有动作，却像一道灼热的影子，让你后颈发烫、耳根通红。他低声笑着，像是欣赏猎物在迷情中的颤抖：
“这副模样，原来不是只有在我面前才会露出来啊？”
你气息全乱，双颊泛红，像是什幺都说不出来，只能眼尾微颤、睫毛湿润地擡头看着贝克曼。他那双深色的眼眸里，有着说不出口的渴望与压抑。
你羞得几乎哭出声来，却又止不住回应贝克曼的舔吻。
他的舌面慢慢地滑过你上颚，故意在你唇内勾勒出弧线。你喘息渐重，发出一声甜腻的轻喘，整个人都跌进了他的怀里。
贝克曼并不急着结束，甚至在吻的尾声，故意在你下唇咬了一下，轻轻拉扯，像是宣告主权般的余韵。
“……这样，还是不行吗？”他在你唇间低语，声音暗哑而低沉。
你想开口，却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红着眼、喘着气，捂着嘴摇头，连反驳都像是默许。
*
然后你被亲了第二次。
这一次是香克斯，他像是故意要抢回什幺似地从你侧脸吻过来，吻得不像平时那样轻松，而是带着些许凌乱与强烈的宣示。你整个人被两人挟持着，唇舌交叠之间，你甚至来不及喘气，只能仰头、战栗，像是被爱与欲揉碎的蝶翼。
香克斯单手按着你后腰，在你还没能喘过一口气时就倾身压了上来。那是带着海风与朗姆酒气味的吻，湿热、浓烈、毫无遮掩，像是想将你一点一点拆解吞下。
“唔……！”
你只来得及低低一声，唇就被他挤开，舌头轻车熟路地探入，勾着你颤抖的呼吸一起搅动。他吻得太熟练，太过头，总在你快要适应时忽然加深，总在你羞得发红时再进一步。
你觉得自己几乎站不住了。
你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心跳快得不像话。可你的前方，还站着另一个人。
贝克曼没动，却也没走。你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你们身上，他没有说话，只是再次靠近你，手掌抚过你的侧颊，掌心的温度几乎要将你燃尽。
香克斯低低笑了一声，唇沿着你嘴角滑下，落在下颌，像一根羽毛般游走。
“夜莺小姐，你喘得这幺快，是不是已经没力气了？”
你睁着湿润的双眼，仿佛从现实里被拖进梦境之中，连呼吸都是甜腻的。
贝克曼站在你身前，垂眸看着你：“这样真的好吗？被他这样亲着，还露出这种表情……”
你想回答，却只来得及轻颤着睫毛。
香克斯从后抱紧你，下巴抵着你肩头，露出微妙的笑容：
“别问她了，贝克曼。你没看到她，已经全软了吗？”
贝克曼擡起手，指尖落在你唇角被吻得泛红的地方，轻轻擦过，像是描一笔他无法言说的欲望。
你整个人都红了。
胸口、脸颊、耳尖，全都滚烫，仿佛这身体不再属于你自己，而是被这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包围、剥开、吞没。
*
你知道自己应该逃的。
但香克斯的气息已经贴到你耳边了，带着海风与某种醉人的香味，你觉得自己就像被泡过酒的樱桃，全整个人晕乎乎的。
“别紧张啊，夜莺小姐。你看起来……像在发抖。”
他说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什幺。
你被他抱在怀里，背脊贴着他的胸膛，呼吸被他掌控得死死的。从这个角度看去，贝克曼的身影就像一道高墙，挡在你面前，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够了……”你几不可闻地低语，声音颤得像被风抚过的帘子。
“还不够。”香克斯在你耳边笑：“怎幺办呢，你亲起来，比想像中还要甜。”
他的唇掠过你颈侧，像羽毛扫过雪地，不留痕迹却让人颤抖。你的指尖收紧，抓住自己的裙摆，却怎幺也压不下那阵阵涌起的悸动。
然后他又吻了你。
不是脸颊，不是额头，而是从侧脸缓缓下滑，沿着你的下颚线，一寸寸贴上你的唇角。
你根本无处可退，只能抿着唇，眼尾泛红，像只被困在陷阱里的小兽。
“让我也亲一下。”
贝克曼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却不像请求，更像某种沉静的命令。他没有等你回应，便俯身靠近，你下意识偏头，却被香克斯稳稳抱住，动弹不得。
于是两人的唇同时贴近你。
一个吻你唇瓣，一个吻你锁骨，气息交错，几乎让你错乱。
你忍不住哭出声，那声音细小到几乎像是在撒娇，又像是求饶，让气氛更往难以收拾的方向倾斜。
“……不、不可以……再这样……”
你话还没说完，香克斯便轻轻咬住你下唇，而贝克曼也不知何时伸手扣住你手腕，让你整个人更加贴进两人中间，像是被他们的呼吸吞没。
你不再反抗了。
只是睁着湿润的眼，让他们的气息与触碰慢慢染上你每一寸肌肤。
*
你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只知道那层薄薄的帛布被人揭开了，轻得像是风拂过，却让你整个人猛然一颤。肩头裸露，空气抚上来的一瞬间，才惊觉自己身体的热度已经高得近乎烫手。
香克斯在你耳边笑了。
“这幺烫啊，夜莺小姐，怎幺回事呢？”
你不说话，只是偏过头，眼尾泛着湿意，像是故作高傲的抵抗。但香克斯从不急，他只是轻轻地将那滑落的布料顺着你手臂滑下，那种细密的触碰令你感到羞耻，像是蓄意在提醒你——你正被他们一点一点剥开。
“别怕，我会小心的。”他像哄孩子一样，语气轻柔得过分。
你的上身被拥进他怀里，背脊贴着他赤裸的胸膛，那温度令你几乎喘不过气。而正对着你胸口的，是贝克曼那张始终冷静的脸。他没有说话，手却伸了过来，指尖绕过你细致的锁骨，似有若无地描摹着你领口边缘的肌肤。
“再往下就看见了。”他语气轻缓：“你要阻止我吗？”
你抿唇，死死摇头，又像是点头，那种左右摇摆的微妙动作连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抗拒还是邀请。
香克斯的手指穿进你腰间的缎带，故意慢条斯理地拉紧，又突然放开。
你喘息，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抖。
“你看，她没有拒绝，”香克斯语气几近溺爱：“她只是太可爱，不知道怎幺承认而已。”
贝克曼没回应，目光只是定定地看着你胸前那一点微微浮现的红痕——他早就注意到了，那是昨夜香克斯留下的。
你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毫无防备地陷在他们中间。
不知从哪个瞬间开始，你已经无法思考了。羞耻、渴望、困惑、眩晕，全部混在一起，让你只剩下被动地喘息与接受。
这样下去真的会……不行的。
你已经说不出整句话，只能半张着唇，发出细细的喘息。身体如同泡在热水里，连指尖都无法自控地微微颤抖。香克斯的披风垂在你们三人身上，把世界隔绝成一个隐秘得过分的空间，而你就像被偷藏在里头的宝物，被两个男人抚弄、试探、轻轻包裹。
衣领已经松开，肩带滑落，皮肤染上一层若有似无的红痕。贝克曼的指尖滑过你腰际的弧线，而香克斯则低头轻咬你耳垂，舌尖湿热，像要把你的理智一点点溶解。
你几乎忘了自己是谁，只剩下本能的颤抖和不成声的低吟。
直到下一秒——
香克斯忽然停下了。
“不行，这样不好。”
他低声说着，额头贴在你颈窝，呼吸还不稳。你不明白地眨了眨眼，像刚被从梦里拖出来，眼尾还湿润着，唇微微肿起。
“欸？”
他笑了，苦涩又温柔。
“夜莺小姐，你的第一次，不该是在这种地方，被两个人，这样……急急忙忙地夺走。”
你愣住，羞耻、情欲与怯懦一股脑涌上来。你想说些什幺，可唇瓣一张，就被贝克曼轻轻复上了手指。
“我们想要你，这点没错……但不是现在。”
你这才发觉到自己的腿已经软到站不稳，是香克斯从身后抱着你，才没整个跌下去。他的声音低沉贴着你耳背：
“如果现在继续下去，我会后悔的。你也一样。”
他轻轻亲吻你的后颈，像是在安抚，也像是某种标记。
“我们不急，对吧？”香克斯问贝克曼。
贝克曼只是淡淡地看着你，然后低声道：
“下次——是在你愿意、准备好，真正想要的那一刻。”
你像被什幺击中，无法作声，只能低头看着自己半褪的裙摆与被人留下点点印记的锁骨，然后，在他们的拥抱与气息中，静静地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