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内的灯光被调得柔和,灯罩泛着温吞的黄晕,像是一场过期的黄昏,没有日落,也没有黑夜,只是无限延长的、不合时宜的静止。
你坐在床沿,手心摊开。
本乡没有多说什幺,动作却异常轻柔。他为你重新消毒、包扎,缠上新的绷带。你盯着他拇指与食指灵巧地打结的样子,忽然有些困惑——这是怎样的一群人,会对一个不明身份、神志不清、随时可能拔刀自毁的陌生人,用这种几近无微不至的态度?
你感觉自己像被困在某种难以言说的寓言里,一边接受着不属于你的善意,一边试图从中找出某种欺骗或阴谋的蛛丝马迹。
但什幺都没有。
你看向香克斯。
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
像是站在无法逾越的裂缝边缘,既无法靠近,也无从离开。他似乎想说什幺,但最终只是擡手在后颈抓了抓,“你的匕首……我暂时帮你保管了。”他终于开口。
你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反驳,香克斯忽然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塞进你手里。
一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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