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想我了是不是?我也想你,马上就回去了。」
朝鹤在那头挑眉,扯唇笑道:「那姐姐可要说话算话,马上过来。这么热情,我都怀疑妳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司倪第一次这么听话,急忙起身,「好的。走了,走了,马上过去。」远在另一端的朝鹤都有些受宠若惊。
她一边离座,一边用口型和其他人道歉。「不好意思,我男朋友生气了。年纪还小嘛,有点敏感。」
季少媛陪笑,刻意说:「那倒是,年长的男人就没有这种问题,成熟稳重还有经济实力。毕竟自信这种东西是自己给自己的,总不能天天守着人谈恋爱。」
司倪暗自撇嘴,本来想就此算了,但愈想愈过不去,平时护朝鹤护惯了,听到有人开口针对他,她不由得回嘴。「年纪小也好,听话还乖,重点是很专一,不会在外有一大堆女生朋友要照顾。」
季少媛噤声,斜睨了一眼胡亭葳。
司倪的内心也有些惊慌,她⋯⋯不曾在没有戴面具的状态下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己想说的话,都怪朝鹤!她内心已经有千万种假设,例如被排挤,被关进厕所,被所有人谩骂,然而直到最后反而是萧进现出来缓和气氛。
司倪走出包厢,发现电话还没挂。对方似乎听出她走至店外,开口问道:「姐姐现在在哪?」
「⋯⋯朋友聚会。」
「喝酒了?」
「就一点而已。」
「聚会里有男生?」
司倪斟酌用语,「嗯,算是有吧。」
对方沉默半晌,「姐姐这么信我在外头没有其他女生,看来是因为姐姐对自己的异性缘是连藏都不藏。」
朝鹤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她暗自吐槽,都有女朋友的人,说这话也站不住脚吧。司倪耸肩:「你要有也可以,我又不管。」
以她的身份哪约束得了朝鹤。
朝鹤笑了几声,「姐姐这阵子都和那些人玩在一起?」
「⋯⋯我也是来了才知道。」
「是吗?他们比我有趣,也更能讨姐姐欢心吧。」
朝鹤还没完没了。
「我不是那种喜欢和一堆陌生人玩在一起的人。」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解释,和商佐都没说这么清楚了。
「哦?这么说姐姐就喜欢和我玩吧。」
「⋯⋯」
「和弟弟玩就有趣多了吧,是不是?让妳使唤,逗妳开心,能摸能碰。放着一阵子不理,等妳有需要了,还是会在原地摇尾等妳。多乖啊,谁不想要?」
「不有趣,很无聊,挂电话了。」
朝鹤轻抚着查尔斯的下巴哄他睡觉,动作轻柔,嘴上的咬字却重。「姐姐不准挂。」他的声音透过话筒像只暴躁的公狮,正逢发情期,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龇牙裂嘴。
说句没良心的,司倪还真的觉得有趣,平时盛气凌人,到她这就弱小无助,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性情。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姐姐利用我解了危,不该做点什么来报答?」
司倪见时间还早,这里离家也不远,伸手拦了公车。
「那你下次来餐酒馆时,我请你吃饭,吃什么都可以,尽管点。」
朝鹤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慢慢地嗤笑出声,「姐姐,我没有在和妳开玩笑。」
「我也没⋯⋯」
「说妳喜欢我。」
「⋯⋯」
「姐姐,妳从没说过。」
面对这么直白的要求,司倪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压低声音:「朝鹤,我在外面⋯⋯」
他啊了一声,像是突然在意识到这件事。「所以姐姐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前说喜欢我,偏袒于我。可是妳刚在他们面前说我好,我要是这么好,为什么需要遮遮掩掩?」
「你别无理取闹了。」司倪担心路人真以为她养了小狼狗。「我很感谢你帮我脱困,不说了,我真的要挂了。」
「姐姐这几天不难受吗?想过我吗?」朝鹤比平时更加缠人。
他收回抚摸查尔斯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裤扣,原先扎进去的衬衫,多了皱褶,露出衣摆的一角,再后来是拉链的声音。全程司倪听得一清二楚,衣物摩擦皮肤的声音,细碎缠人,像极了赤裸的两人相拥而发出的声音。
「你、你在做什么?」
伴随着逐渐急促的呼吸,一丝一缕挂在她的耳畔,若有似无地低吟自他的喉间窜出,司倪听得脸红。「想姐姐。想姐姐的手摸我的时候,抱着我颤抖的时候。那些时候,妳都很乖,坐在我身上,任由我吻妳,与我亲近。」
「不准想⋯⋯别想了!」
司倪是可以挂电话的,却不自觉被他的话牵制。朝鹤说得没错,她逐渐在他身上找到安全感,产生依赖。
「姐姐不诚实,想我也不会说,总是要我一遍一遍的告诉妳。」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朝鹤起初也是玩笑居多,以逗弄她为乐,见她慌张羞怯十分有趣,孰料说到后面他却开始反感这一切得不到回应。
「朝鹤。」
他听见有人喊她。
「我有点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