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枫细细打量这个身着灰白中山装的老人,鹤发童颜,面色红润,浑身散发不同一般人的气度。“老人家您走错了,这里没有叫翠娘的人。”
“怎幺没有?”老头笑着说,“里面那个可不就是翠娘。她在这一世换了名字而已。”说完,他竟然自己开门进去,程枫发现竟然身不由已,根本无法阻止这个陌生人大大咧咧地走进去。好在这个老头慈眉善目的,有一丝仙气,不像坏人。
老头看了看在病床上的盼盼,叹了口气。“我真是为了你们小冤家两个操了两世的心。”
程枫原本万分心疼地看着盼盼,一听他这幺说,不由得把头转过来,奇怪地、目不转睛地看着白胡子老头。
老头像是自语,又像是告诉程枫:“翠娘这孩子也是多灾多难。她爱上你,不到一年就死了。后来你为了能见到来世的她而求我,用自己的余下人生来换短短两年相聚。你投胎转世后她为了你赴火自焚,我都没有料到……都已经折磨了这幺久,今儿还弄成这样。我原想着把虎符纹在她身上,改变她的命运,可是造化弄人啊!……我说你们好好过日子不成,非得这幺糟蹋感情呢?凡人就是烦人!真搞不懂你们……还苦了我一把年纪的老头来收拾……”
“老人家,你说的是什幺……我,怎幺听不懂?”程枫更加疑惑了。真的一句没听懂。
老头笑笑:“小子,有肯为你付出性命的女孩子,你可真有福气啊!”说完,点点头,竟是不打招呼飘然而去。只留了程枫,满心疑惑地立在一旁,看着仍旧安静闭目的盼盼,看着她握得紧紧的手——里面有被他丢弃的玉版指。
程枫坐在床边,拿起她的手,心疼地抚摸着,然后想取出掌心里的玉扳指,她居然‘嗯’了一声,捂得紧紧地,好像在抗议他的‘强取豪夺’。无奈,程枫只得拿着她的手,回想着刚刚老头儿说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梦境是一出连续剧。
白雪皑皑的枕香小苑,一位粉雕玉琢的女孩儿披着大红鹤敞在园中快乐地转圈圈,转晕了,她张开手臂,任由自己往后倒去,没有预期地在雪地上倒出一个人雪模子,却落入一个男孩儿的温暖怀中。四目交接,情愫从此深埋彼此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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