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踏进教室的瞬间，姜世英就感觉不对劲。
作为班长和时常上台领奖的学生，她早已习惯被无数道视线注视的感觉，但这和今天她所感受到截然不同。不是嫉妒艳羡，也不是崇拜喜爱，她们的眼中传达出的是鄙夷揉杂不屑。
皱着眉头摘下耳机，她本应像往常一样起身要去教务处拿点名簿，可她实在受不了了，对着与朋友窃窃私语的金珍熙问道：「珍熙啊，发生了什幺事吗？」
金珍熙先是向朋友笑了一下，然后不耐地朝她摇晃手机，上头是学生论坛的一则贴文，标题斗大地写着：「戳破谎言，三年一班假面女的家境大揭密！」文章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不论是班级还是叙述，无一不指向姜世英，更别说文内还附带三张只有脸部被打上马赛克的照片。
姜世英友善地将手机交还给金珍熙，弯弯唇说了一句谢谢就打算开门去教务处。
「喂！妳不打算说明一下吗？」
姜世英应声顿住脚步，轻轻吐气，用没人听到的声音喃喃：「原来是妳啊。」
「之前别人问的时候，不是打哈哈就是说一句『大家都差不多』糊弄过去，结果根本都在骗人吧？」薛敏静趾高气昂地向她走去，「怎幺会差不多呢，就连金珍熙那种中层主管阶级，都比妳家这种老大不小了还在打工的家长好多──啊！」
啪。
脑袋嗡嗡地响，她的脸被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道搧向右边，左脸颊渐渐浮起刺痛，她尚完全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幺事就被揪住衣领强迫摆正身姿，一仰头就看见姜世英那张向来温和带笑的脸全然阴沉，细长的眼睛在此时更显阴翳，她的瞳孔竟是那样墨黑，如同黑洞。
「原、原来妳这假面女，不刻意摆表情的时候会是这样啊，阴沉沉的……话说妳竟敢打我？还不快放开──啊！」无法坦然面对她双眼瞬间的恐惧，薛敏静急切挣扎着欲扒开她掐着自己衣领的手指。
啪。
「妳又打──啊！妳真的是活腻了吗？」
啪。
「姜世英，妳这──痛！不准再……啊！」
啪。
「呜……疯子，放、放开我呜呜……」
姜世英再次作势擡手，薛敏静反射性地蜷缩闪躲。她的嘴唇被牙齿磕破，嘴角正汩汩流出鲜血，鼻血也缓慢流下。姜世英定定地看着她那张过分挂彩的脸，眼睛里倔强地含着泪光，她这才回神松手，眼底的光彩慢半拍地复苏，脑袋的警铃打响。
「妳真的完蛋了！我会让妳被退学，姜世英妳等着瞧吧！」她匆忙擦去脸上的血迹和已经破功往外流的泪水，看着满室的目光，逃也似地夺门而出。
看着空荡荡的前门，姜世英凝视自己发红发烫的手掌几秒，伴随第一节课的钟声按时响铃，她轻松地甩甩打人的那只手，在转身的同时挂起浅笑，「大家怎幺都站着？就算是自习课也不应该这样不守规矩，不是吗？」
「姜世英！」
房内是薛敏静满斥惊恐的尖叫，姜世英一手扯下她的内裤揉成球状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摀住她的口鼻，丝毫不理会她恐慌的双眼，掐住她的脸，略显懊恼地说道：「好吵，这样邻居会投诉的。」
单手将她翻身改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裙子已经在混乱中被推到胸口上，她用自己的双腿夹住薛敏静的大腿使她无法动弹，无视自己仍在滴出的鼻血落在对方身体衣物上，反正最后是自己处理，大不了丢掉。
张开手掌，掌心处彷佛在微微发热，数年前触碰对方颊面皮肤的记忆一点点回归，双眼好不容易聚焦，眼前浑圆的臀部急躁地左右晃动，喉头愈发干痒，姜世英吞咽几次口水，左手按住一边臀瓣固定，然后右手发力往另一边打去。
「呜──」
含糊的哭吟传来，扭腰的动作更大，薛敏静拚命试图转头，凝出晶莹的眼睛终于又让她像是可爱的小动物了。
鼻血顺着人中嘴唇往下蜿蜒，明明应该立刻止血，可是大脑爽得发胀，电流一样的快感在四肢百骇奔腾，每次挥掌时，响亮的声音会配合相对的疼痛感，掌心累积刺麻。
她伸舌尝到铁锈味，手上的动作怎幺也停不下来，打到直至右半部发红，充满不规则的红印，她又耐心地将另外半部染红。
两手都很麻痛，用手真的太麻烦了。姜世英甩甩手，发觉薛敏静整颗头埋在棉被里，靠近细听的话还有闷闷的哭声。眉毛抽动几下，姜世英揪住她的后衣领把她拔出来，她俯身观察薛敏静哭花的脸，眼泪鼻涕全糊在一起，比第一天来她家的时候还脏乱，她伸手粗鲁地拉掉她嘴里的内裤，然后抹掉腮边的泪水。
「这下愿意让我帮你洗澡了吗？」
薛敏静直起身跪在床上很委屈的样子，她将衣服弄平好遮住身体，屁股悬在半空中脚酸得很，但一放下来碰到床面跟脚，屁股又会传来阵阵疼痛，她只能这样避免痛楚。
「回答我。」
不情不愿的点头，薛敏静又在内心骂了她几次脏的，光看眼睛都能知道。姜世英失笑拉她进浴室。
进了浴室之后，姜世英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她。薛敏静不明所以，屁股还痛着，整个人的心情极差，没好气地刺了一句：「怎幺，不是要帮我洗澡吗？还站在那干嘛？」
姜世英摇摇头没有理她的挑衅，反倒靠近几步，摸上她的前臂，暧昧地上下摩娑，而后捏了捏，「那妳不要抓自己衣服抓得那幺紧啊，不脱怎幺洗？」
薛敏静低头才看见自己双手都紧紧压着裙摆，恼羞成怒地放开后骂道：「妳不说谁知道！」
姜世英又近几步，圈住薛敏静的腰部，将她逼在墙边，看她惊慌失措地偏头察看下半身且不停后退，屁股患部又摩擦到衣物，痛得她嘶声，双手推搡姜世英肩膀，「又、又怎幺了？嘶妳不要再靠过来了好痛……」
「敏静啊。」
「怎样？」原本还在左看右看裙子的人不甘愿地擡头。
姜世英安静地与她对视，像是想要说什幺一样，几秒后又自己往后退开了。
「过来一点，不要那幺靠墙，我来帮妳脱。」
薛敏静小心地靠前，垂着头闭眼不再看她，只感觉裙子被拉扯着向上。
「手擡一下。」
踌躇了一下才照做，一想到脱掉这件裙子自己就全裸了，她就不自主地害羞紧张起来，布料擦过皮肤完全被脱去的刹那，她下意识抱胸挡住了裸露的乳房，眼睛闭得更紧，侧过半身不让私处直接暴露。
失去视觉，其余感官会更敏感，就像此刻，她清楚听见姜世英愉悦的轻笑，然后一只手搭上她抱胸的臂膀，稍稍用力意图拉下。
「不、不要，等一下！」
「不要的话要怎幺洗澡？还是妳都这样洗？」
她似乎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调侃完就没多催促，好脾气地等待───当然她如果可以把搭在薛敏静前臂上的手拿下来会更好。
或许是沉默走慢了时间，姜世英的不出声反倒成了一种温柔的催赶，薛敏静放松了警戒，也不知从何来有种麻烦了别人的愧疚，她尝试放手，让双手自然摆放在腿边，接着谨慎地睁眼，入目的便是姜世英直勾勾的目光。
那道视线的目的地很显然就是她的胸乳，薛敏静脸颊爆红，热气上涌，急匆匆又想遮挡。
「欸，等等──妳挡什幺啊？」姜世英用单手抓住薛敏静的双腕，一路进逼再次让她抵着墙面站立。
薛敏静羞愤得眼睛红了一圈，嘴上不择词汇地一直骂：「变态，妳这个死变态……混账、垃圾人渣……」
在她停止的瞬间，两人都清晰地听见姜世英吞口水的响音。
顿时薛敏静也没说话了，她目光四处飘动，就是不敢停留在姜世英身上太久。与之相对，姜世英坦荡许多，从头到尾眼睛都直盯着薛敏静的乳房。
很刚好的大小，如果要说的话，就是姜世英一掌刚好能握住，胸型也很漂亮，像个小包子。
她就这样又看了一会儿才放开手，转身打开水龙头试水温，用手背试过恰到好处的温水，她对薛敏静说道：「可以了，过来这边，先坐在凳子上帮妳洗头。」
薛敏静暂时松了口气，缓步上前，机灵地背对姜世英坐下，虽然坐下的瞬间痛到她轻呼了一声，不过她还暗自庆幸着至少可以逃过被注视前身一段时间，殊不知姜世英从后面稍微垂头依然能看见她的胸。
她闭上眼睛，任由姜世英淋湿头发，然后挤有洗发精的双手插进头发里搓揉，力道很刚好，一度让她舒服得快睡着，「嗯……妳怎幺这幺会洗头发，该不会有当过洗头小妹？」
「没有，只是前女友喜欢我帮她洗头，常洗就熟练了。」
温水冲刷，薛敏静紧闭眼睛，迟缓几秒才大声道：「妳刚刚说什幺？」
弯下身，姜世英细心地帮她擦一擦脸，看她用力眨掉眼睛上的水，亮亮的眼睛突然没了羞耻，映照姜世英淡定的脸，她问：「妳、妳这种人有前女友？」
姜世英不留情地拍了一下她的头，「妳还是很没礼貌。」
「所以妳有前女友？真的？高中的时候看起来没有啊……大学才交的？」
对于几分钟前才一副委屈又愤恨模样的女人，现在竟然开始拷问自己情使这回事，姜世英已经不知道该说她长大后心变得很大，还是从始至终八卦心都太强悍了。
「作为宠物妳管得有点太宽了，闭嘴站起来，现在要洗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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