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楼卡座,贺凛川正站在栏杆旁,边俯瞰着楼下诸色众人,边手握电话,眉头紧皱,应该是在谈什幺生意上的要紧事。
林欢意走过去,隐隐约约听见他正在用英文向对方训斥着什幺,看来他此时心情愤怒,林欢意便更不敢过去打搅了,只好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贺凛川接打完这个电话。
约莫过了十分钟,贺凛川在电话里最后留下一句晚上九点开会的命令,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贺凛川回过身来,看见林欢意已经换好了衣服,正乖巧地等在一旁,他将手机放回休闲裤的口袋里,朝沙发走去,说:“回来了怎幺不坐下等?”
林欢意脑海将之前自己了解的资料搜索个遍,小心翼翼地学着开口:“没有主人……的命令,我不敢。”
贺凛川已经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他手里端起没喝完的酒,一向严肃的脸上终于漏出一些笑容,灯光昏暗而隐晦,林欢意不敢也无法看清他的笑到底是戏谑还是肯定,她的身体还是颤抖起来,这是紧张的反应,生怕贺凛川会厌弃。
“过来吧,会跪吗?”
然而他只是这幺说道。
林欢意本想点头的,可她又不愿撒谎:“不会……要主人教。”
贺凛川身体后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双腿大开,他向林欢意伸出那只没有拿酒杯的手,林欢意会意,大胆地走过去牵住他的手,任由他的带领,站在了他两腿之间的位置。
这个站位,明明林欢意才是低头俯视的人,但贺凛川仰目时的眼神并没有半分的弱势,她依旧是猎物。
“跪吧。”贺凛川的声音带着轻快,应当是愉悦的。
其实直到目前为止,林欢意仍然无法确定自己就有sub的倾向,她在查阅资料时,也曾看过一些视频,为了视频的美观性,拍摄方选择的dom大多都和贺凛川相似,身量颀长、身型俊美,气质都极具压迫力,声音更是威严,但对于这些主人,她的心中并没有荡起太多的涟漪。
只有在面对贺凛川时,她才像是长久泡在海水里的孤木,发软变烂,也失去了方向。
就一如此时,她的亲生父亲,让她跪在他的两腿之间。
林欢意撑着贺凛川的双膝,缓缓地将自己跪在了贺凛川的双腿中央,地面铺了地毯,跪上去不算疼,父亲的长腿犹如两道屏障,将她紧紧地包围在一个安全的区域内,小时候未曾感受过的亲情爱护,现在正以另一种形式呈现,关系和空间的隐秘,在她的小小心间掀起了巨浪,波涛汹涌。
贺凛川稳坐不动,无比从容,他适时出声引导:“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
有了这句要求,林欢意十分温顺地双腿并跪,手也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个姿势能让双臀落在小腿上,分担一些膝盖的压力,是最为舒适的。
调整好了之后,林欢意才擡起头来,看向高高在上的贺凛川。此时贺凛川也正低头看着她,与林欢意水波粼粼的眼眸相比,贺凛川就像是一座嶙峋的高山,正压迫着他周围的一切众生。
“真棒,乖狗狗。”贺凛川笑着伸手,摸了摸林欢意的脑袋,手法真的就像在安抚一只小狗一般。
抚摸的动作从头顶开始,直直往身体里浇灌一注滚烫的热流,又顺着林欢意的身下流了出来。
她察觉到,自己不可避免地湿了,内裤黏在最脆弱柔嫩的地方。
曾经都忙于学业,再加上是合租,林欢意对于性从来只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并没有任何的实践操作,此刻的她仅仅只是笼罩在贺凛川的压迫之下,她便已经沉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生出这样的想法,痛苦、酸楚、悲难,无论需要承担什幺,她都做好了准备。
林欢意无助地闭上了眼,她没有办法直视贺凛川的眼睛,她甚至连仔细端详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的勇气都没有。
可这在毫不知情的贺凛川看来,却只是小狗害羞的表现。小狗的脖颈很漂亮,线条柔美,纤细白皙,仿佛只需要轻轻一掐就可留下一生的印记。
缺一个项圈。
贺凛川刚想继续说话,奈何手机又响了起来。
林欢意没有离开,贺凛川既然没有叫她走,她便也安心地依偎在贺凛川的膝下,仔细听着贺凛川电话里说的事情。她想了解父亲更多,不仅仅是调教这件事上,包括她原本应该得到的一切。
结合她平时了解到的新闻皮毛,大概知道这个电话是贺凛川手下一个技术总监打过来的电话,最近贺氏的新项目在技术上出了很大的问题,项目濒临终止的结局,集团里那些老顽固们本就不服贺凛川,一时之间,集团里众说纷纭,但都逃不过对贺凛川的指责与贬低。
平时在幻境里受尽追捧、掌握一切的人,却对自己的公司失去了控制。
林欢意擡眸打量了一下贺凛川的表情,见他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就知他心中一定烦闷。
她的心开始痛了起来,她想起第一次来到幻境,看见奎恩和她主人相处时的样子,便学着奎恩,也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贺凛川的大腿上,男人的西装裤散发出名贵的洗衣液香味,混合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将毫无经验的林欢意冲得头晕目眩。
但林欢意仍将自己幻想成一只忠诚的小狗,用脑袋轻轻蹭着贺凛川结实的大腿。
电话讲到一半,贺凛川察觉到他刚收养的小狗正在讨好安抚他,他心下一沉,连带着浑身的肌肉都崩紧了起来,只是电话那边仍在汇报着方案,他无法挂断,只好伸出手,给予林欢意最温柔的抚摸。
*
这个电话讲了好长的时间,讲到林欢意都跪着有些难受了,贺凛川才终于放下了手机。
贺凛川的声音很低沉,在电话里责骂和命令的话语都让人生畏,也许电话对面那个倒霉蛋会因此拥有了阴霾密布的一天,但对旁听的林欢意来说,则是久旱逢甘霖。
内裤已经越来越湿了,她在贺凛川的电话中幻想,父亲用这样的声音教育她,在她不听话贪玩的时候,严厉地叫她回来练琴或是读书;在她面临着困难时,温柔地鼓励她要坚持;抑或是……在她难耐之时,哄骗她,进入她,责备她,处置她。
很痒,很难受,很想……让父亲再安抚安抚。
即使没有任何的经验,人在紧急之时,本能会给出反应。
林欢意悄悄抖动身子,接着摩擦来缓解下身难受的样子,被贺凛川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里。
哪知,二楼竟然也来了不速之客。
“哟,C先生不是不收奴隶吗?这跪着的是哪个没长眼的,胆子这幺大?”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