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缝里都浸着酸疼。
隔日的舞蹈课却不会因此宽容半分,依旧准时地候着我。
芭蕾。
她为我请来这样一位老师,名气大得像报纸上才见得到的人物。
老师有一双蓝灰色的眼睛,审视我,他说我的腿、我的手臂、我的腰,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子,柔韧得不可思议。
末了,却又轻轻叹息:“就是,学得晚了些。”
晚吗?在我听来,已经早得像一场不敢做的梦了。
若不是她——不是天星——我这一辈子,大约都只会缩在尘埃里,连踮起脚尖望一望橱窗里那双缎面舞鞋的勇气都不会有。
每当这时,阴影里的天星,总会淡去。
那时我总想,她待我,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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