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克达尔和鹰眼一前一后进入了会议厅。
此时的克洛克达尔还阴沉着脸,后颈皮肤依旧残留着那根该死的菌丝带来的麻痒感,脚步踩在会议厅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脆响。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了盘腿坐在圆桌上的多弗朗明哥。
除了他,其他人都还没到。
多弗朗明哥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正百无聊赖地抛着从桌上果盘里拿的橘子,见到二人,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不顾橘皮的苦涩便连皮带肉地啃了一口柑橘,而后朝二人露出笑容:“呋呋呋…真难得啊,” 他用指腹抹去嘴角的橘子汁,懒洋洋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嘲弄在空旷的会议厅中荡出回音,“两位竟然是一起来的?”
克洛克达尔目光扫过他坐的位置,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径直走到离多弗朗明哥最近的那个空位上,拉开椅子时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而后,他重重坐了下去,深红色的丝绒椅垫随之凹陷。
他能感觉到后颈的菌丝正在他的皮下慢慢打转,似乎在等待什幺时机离开自己的身体,奔向对面那家伙。
这让克洛克达尔没来由的更烦躁了,于是,他再次点燃一根雪茄。
呼出一口烟,他的视线瞥向还坐在桌上的多弗朗明哥,克洛克达尔开口,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来这幺早可不像你的风格。怎幺,盘古城的桌子坐着特别舒服?”
闻言,多弗朗明哥没恼,反而笑意更深。
“风景好嘛。”他笑嘻嘻地接住话头,身体后仰,双臂大大张开,像是要拥抱整个空间一般,“毕竟这里可是‘圣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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