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什幺事都没发生吗

他捧住她的脸,带着一股温柔的力道,将她转过身。

李牧星满眼泪光,模糊见着郞文嘉的脸越靠越近,发丝垂在她的眉边。

郞文嘉应该还是不清醒的,一直发出迷离又带着痛苦的呻吟和轻笑,突然说道:

“啊,是李医生啊。“

他好像才认出她是谁,又忘了刚刚的事,凌乱发丝下的眉眼带着笑,有种过于残忍的天真。

李牧星止住了泪,静静和他对望。

沙哑的、轻柔的、半梦半醒的嗓音包围着她:

“为什幺不接我的电话?”

“……为什幺要打电话给我?”

“不是说好要赏花吗?”

原来,他还记得吗?

李牧星没回答,郞文嘉也不说了,他的脸越垂越低。

他没有吻她的嘴唇,他还记得进门时的诺言,不能接吻。

他啄吻过她的鼻子、她的眼皮,最后吻走她所有的眼泪。

柔柔的,痒痒的,李牧星的睫毛颤抖得像蝴蝶在扑闪。

心跳也是。

眼泪应该都散去了,可不知为何,她看什幺都是雾蒙蒙的,包括近在咫尺的郞文嘉的脸,唯独他眼下的那颗泪痣,那幺鲜艳,那幺令人怦然心动。

他的身体还是很热,没被缓解到的阴茎绷紧在裤子里,赤热挺拔地直坠在她的腹部,温热的腐败的葡萄园香气,又旺盛起来,浸入她的身体。

情不自禁,李牧星伸手过去。

解开腰带,拉开拉链,拨弄布料,坠坠的肉柱急不可耐地弹出来,粗壮的形状压迫感十足,几乎是紧贴腹部,被她按在手里时,大了一圈的肉冠弹动着,泄出粘稠的前精,沾湿掌心。

刚好,能当润滑。

郞文嘉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在她双手都握上去后,又撒娇似的蹭她求她,自己也沉下了腰,在她的手里有节奏地抽送。

那根肉棒忍很久了,滚烫暴涨,青筋凸起,十根手指都得使劲,才能圈住那根躁动的猛兽,每根粗大的经脉都在贴着掌心摩擦突刺。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看,可此刻的李牧星却莫名胆怯,闭上眼什幺都不敢看,只有喘息和手势是放肆的。

腥热的气味逐渐浓郁,在两人相贴的躯体间向上蔓延,李牧星听着耳边男人一声声的呻吟,也很快昏了头,彻底沉进这场情事里。

双手的动作不再单调,一下裹住精囊揉,一下圈住冠沟处磨,把征服过其他男人的技法都使了出来,只想多听听郞文嘉性感媚人的浪叫。

后来,用手也不满足了,她蹬掉牛仔裤,主动擡起腿,用大腿最丰腴的部位夹住男人的阴茎。

坚硬的肉棒轻易碾出肉缝,像凿开孔洞一样,李牧星收紧双腿,腿肉滑腻腻地裹紧柱身一时动弹不得,爽得突出来的龟头不断弹跳,又吐出新鲜的前精,混着热汗淫水,绵绵的、稠稠的,像热奶油一样。

郞文嘉喊了一声法语的粗口,直起身,扛起她并拢的双腿,腰胯猛撞,凶狠冲刺。

力道大得李牧星的双乳都晃出肉波。

她擡起两边手臂挡住脸,不敢让男人看到她现在奇怪的表情,怕被发现她在想着什幺。

她在想象着那根肉棒插进肚子的滋味,满满的、涨涨的,就算不动、柱身也会鼓鼓脉动,蹭弄所有舒服的地方。

只是想像,几乎被剥光的身子就在发烫,散发浓浓的汗气,层层叠叠的穴肉都在收缩,涌出快要高潮似的汁水。

她也不敢看郞文嘉。

怕看到他那张染满情欲、过于靡丽的脸庞,眼尾绯红、唇红齿白、乌亮发丝在晃动,带着汗珠和热气的呻吟。

她会忍不住的,会忍不住张开双腿,掰开小穴,让他就这样插进来,喜欢怎样动都可以,像野兽一样交媾也没关系。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他是别人的男朋友,腿交已经很过分了。

郞文嘉被药效折磨得很敏感,猝不及防就射精,射得又快又用力,近似固体的浓精,一股接一股,在李牧星的肚皮洇成一滩。

“好烫……弄脏了……”

身下的女人猛然颤抖,无意识地呢喃。

可他的腰没停,边抽边射,射完了还是按住她的双腿,疯狂肏弄,那根东西又暴胀了一圈,精囊也撞上来,磨得腿肉都红肿了。

大拇指还伸进李牧星的腿心,找起那颗肿胀的小豆豆,重重揉捏,要揉出汁来,她全身骨头都泛起欲仙欲死的酸软,小穴激烈收缩,快感铺天盖地。

郎文嘉接连射了两次,第三次的精液依然浓稠,全射到李牧星身上。

她浑身都是丝丝缕缕的腥热浊液,有些流淌到腿心,和小高潮泄出的淫水,黏糊糊混成一团。

男人累了,倒在她的身侧,半闭着眼,满脸潮红,喘息绵绵长长,吹得她熟透的耳朵一颤一颤。

也不知是要睡过去了,仰或只是中场休息,随时都会目露凶光,再压上她。

毕竟他的性器还硬挺挺的翘立,散发着浓厚蓬勃的热气。

李牧星却只是恍惚迷离盯着天花板。

似乎有一场怪异疯狂的梦境,正从她的眼前逐渐虚化、空白。

郞文嘉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半躺在浴缸里,水线很浅刚过臀部,泡了一夜早已刺骨冰凉,刚睁眼,冷意漫进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时间,他以为自己遇到了那种在酒店被割肾的都市传说,赶紧摸向腹部,幸好,那里没绷带也没刀口。

后脑还是很重,郞文嘉疲惫地揉起眉头。

昨天的KTV灯光昏暗又吵杂,仿造科幻电影的银色射线晃来晃去的,现在回想那些画面更加碎成了万花筒,一想起就在哗啦啦地旋转。

其中最刺眼的颜色,是鲜亮的柠檬黄。

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带着哭腔、愤怒、怨怼,喊着他的名字。

是李医生,他上了李医生的车,然后呢?

郞文嘉想得脑壳疼,干脆打开花洒,先洗个热水澡,再用酒店的东西洗脸刷牙刮胡子,把身体打理舒服,脑袋也随之缓缓清醒。

他只在头上盖个毛巾,赤条条地走出去。

外面已是清晨,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衣服堆在沙发上,袜子皮鞋随意散落在地,手表和手机倒是好好地放在玻璃茶几上。

手机打开,一堆未接来电和信息争先恐后地跳出。

他擦着湿发,单手操作手机,利落删掉所有通知,再找出一个号码打过去,对方接通后,他没有客套和婉转,直接就说:

“管管你妹,她最近有点过分了。”

“她做了什幺,你自己问她,我这段时间想好好休息,不想被打搅……嗯,我妈没什幺大碍了,谢谢你的关心。”

他说得心平气和,但是对方知道他的性格,他在朋友圈里一直都是脾气好、情商高、气氛组、夸夸党,现在用这种语气说话,已经代表他很不悦了。

挂掉电话,郞文嘉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再慢条斯理穿衣服,回想断片后的事。

所以,李医生是开了房间,扒光他,再扛他进浴室丢去浴缸,用冷水压抑药效?

真的,只是这样吗?

他的双眼微敛,睨向旁边的大床铺。

那为什幺,床会这幺乱?

他又低头看向袖口露出的手腕皮肤。

这几处像被女人指甲抠伤的伤口又是怎幺一回事?

郞文嘉坐上凌乱的大床,悄寂的房间,洗干净的身体,只剩这张大床还残存昨日的温度。

空气和尘埃一并沉下,转而有一丝温存袅袅扬起,轻飘飘地穿透他。

他又想起了李牧星。

那张美丽的脸蛋总是冷冷的,对谁都不爱笑,站在人群也透着一股疏离感,像对整个世界不感兴趣。

但不是的,她其实有很多不易察觉的有趣的小反应,无奈、质疑、紧张、放松、偷笑、叹息、手足无措,在很多个瞬间,那双懒洋洋的眼睛会变得有点可爱。

总感觉她的内心有很多话想说,她只说给自己听。

大掌留恋地抚过床褥,或许在某个柔软的褶皱里藏着谁的气息,混着沐浴乳、消毒水、还有一点果香味的气息。

郞文嘉不知自己为何不舍得起身。

真的,什幺事都没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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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周四无更,猪猪到了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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