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情绪的温柔

阳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徐悦彤缓缓睁开眼,一瞬间甚至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腰还在痛,后穴有种几乎撑裂的隐隐酸胀感,像昨晚那场交合仍在身体里回荡不去。她下意识缩了一下腿,却感觉身上被盖了柔软的棉被,衣服也被换过,熟悉的体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松的纯白T恤。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最后一个画面是他俯身贴近她耳边,那句话,像恶梦的落幕:

【妳现在……才真的属于我了。】

耳边传来锅子轻响的声音,在简易流理台的方向。那个人正在煮水。

一股冰凉的情绪从脚底窜上来,她猛地拉紧棉被,像是这层薄被能挡住什么一样,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平稳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江砚辰换上了干净的衬衫,手里端着一杯白色马克杯走了过来。

「醒了?」他的语气像是在问天气,一点波澜都没有。

徐悦彤紧紧盯着他,不说话。

「先喝点水。」他把杯子放在床头,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妳昨天流了很多汗,容易脱水。」

她的喉咙因干涩发出一声轻轻的「咕」声,但还是没有伸手去拿那杯水。

江砚辰也没勉强她,只是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她。那双眼里依旧带着笑,却像什么都能看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开口:「是不是……还痛?」

那声音轻得几乎像哄,但比疼痛本身更让她发抖。

「你……」她终于哑声开口,嗓音像刮着沙纸,「为什么要对我那样……」

江砚辰静了一会儿,然后低声回答:

「因为妳偷了东西,还骗我。」

他的语气没有责备,甚至听不出怒意。

「妳做了选择,我只是……执行后果而已。」他目光紧盯她的脸,语气像是在陈述法律条文。

她的心跳狂乱,一句话也接不上。

江砚辰忽然伸手,将她颊边的发丝轻轻拨开,手指不碰她的皮肤,只是停留在距离几毫米的空气中。

「我没有对妳做过妳没能力承受的事。」

这句话让她猛地咬住下唇,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真的无话可说——她的身体,的确承受了,甚至高潮了,她从未这么羞耻地想起自己的反应,甚至比之前在教室高潮更难堪。

「如果我今天放妳走,」他靠近一点,声音低到几乎贴在她耳边,「妳会去哪里?」

「……」

「回去,然后再找机会从我手上删除照片?还是……放弃妳在乎的一切逃得远远的,把我的存在,当成只是被一条疯狗咬伤?」

「悦彤,妳一开始就不敢这样做。」

徐悦彤拼命咬着牙,不让自己掉眼泪。但他却忽然伸手,轻轻将那杯水塞进她手里,语气平淡:

「先喝水吧,妳身体还没恢复。」

她低头看着杯子,像看见什么诡异的诅咒,却忍不住干渴还是喝了。

他这种过于温柔的态度、这种理所当然的照顾——在昨晚那样的侵犯后变得无比诡异。

而他明明知道,他知道这样她会更害怕。

徐悦彤心跳狂跳,脑袋混乱,但却无法从他那样安静的气场中逃开,她的所有反抗,都像落水时的挣扎,吵不醒风平浪静的湖面。

江砚辰收拾起空杯子,垂眸问:「可以走动吗?」

她没有回答,只试着动了动脚。

肌肉传来一阵铅块般的酸软,从大腿根一路沉到脚踝,她几乎怀疑自己刚刚那点挪动,是不是只是幻觉。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已俯身,手臂穿过她膝弯与背后,将她整个人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她惊慌地挣扎,声音急促破碎。

「浴室地滑。」他低声打断,语气轻得几乎像在哄孩子,「妳站不稳会摔倒。」

她话还没说完,就已被他抱出了房门。

那件过大的白T罩在她身上,宽松到遮不住腿间的空荡,随着他的脚步微微晃动,光裸的臀部与双腿暴露在冷空气中,她整个人像是被剥了皮的动物,只能窝在他怀里颤抖,连反抗都显得荒谬。

小小的浴室里已弥漫着水蒸气,干净的木地板温润而平整,墙角有几瓶排列整齐的香氛清洁用品,空气里浮动着一股淡淡的白麝香味。

他将她轻轻放在水柱前。

徐悦彤刚一站稳,就想扑向花洒,把一切恶意都冲走。

他却一手挡住水流,视线沉静地看着她。

「我来。」

「我不要──!」她猛然后退,背撞上墙壁,整个人因惊恐而颤抖。

「妳觉得,妳现在有得选吗?」他的语气没有起伏,像冰刀划过皮肤。

她愣住,呼吸凝在喉间,所有挣扎都瞬间僵硬。

他没有再多说,动作轻柔得近乎敬畏地替她脱去白T。湿热的水柱打在她身上,顺着乳尖、腰线、腹部一路滑落,带走些许寒意,却无法洗去昨日那些湿黏与耻辱。

他的指尖顺着她背后缓慢移动,指腹落在她尾椎上,停留片刻,低声问:

「这里……还痛吗?」

她不敢动,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像是得到了某种默许,动作更加缓慢细腻,甚至用指节抚过她臀缝边缘的痕迹,像在确认玩具是否造成损伤。

「妳不说话,看来就是没事。」他轻声下了结论,语气如医生诊断般冷静,却让她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像被剖开。

他转身拿过浴巾,轻柔地替她擦去发丝间的水珠,动作细致得仿佛她不是人,而是某种名贵陶瓷。

「站着别动,我帮妳吹头发。」

徐悦彤盯着浴室的毛玻璃窗,整个人像被钉在墙上,明知道现在逃跑是不可能的,却还是想像自己冲破这扇门——即使赤裸、即使会摔倒、即使会痛。

他拿起吹风机,温风柔和地抚过她耳后。

她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太过温柔,温柔得像在蓄积什么更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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