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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眼前景色眼熟起来,不知是出于某种目的,还是凑了巧,沃尔夫兄弟俩在哥谭市的落脚地距离我曾经住过、现在是杰森在住的那间公寓只有一个路口。
灯光昏黄,湿漉漉的海雾像浪潮一样涌到陆地上,在地面流动。路口横着一辆体积庞大的机车,车上跨坐着一个人,看体型是个健壮的男性。
布莱克斯停下车,克里斯二话不说给枪上了膛,我拦住他们:“先别动。”
街灯在那人的脑壳上反光,除非他的头经历过打蜡抛光,他应该是红头罩。
我开门下车,动作极慢,让他看清楚是我:“你……什幺事?”
他挑着一个纸袋子晃了晃:“衣服。”
袋子里装着一整套睡衣和一套出门的衣服,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纸袋,袋口装饰着粉丝带蝴蝶结,应该是贴身衣物。不论是布鲁斯还是提姆的手笔,总之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所以我跟他们走……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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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他们找的房子并不大,2B1B,布莱克斯原以为克里斯和我可以睡一个卧室,这样两间卧室正好;但现在我明确表示我们的关系并不是情侣,就只好腾出来单独的房间给我,布莱克斯委屈巴拉地睡沙发。
克里斯作息很规律,不管困不困,到点就躺好不动。于是我也不敢妄动,过了十二点才蹑手蹑脚爬起来,去厨房找水喝。
布莱克斯也没睡,趴在客厅窗台上抽烟,我找他要了一支,他腾出半边窗户给我:“往外探着点,克里斯不喜欢烟味。”
他的烟是混合卷烟,没有花里胡哨的果香,只有强烈的烟草味,冲得我头昏,本就不多的睡意一扫而空。
“你们接下来什幺打算?”
布莱克斯叹了口气,白色烟雾被吹去窗外:“应该不会在这逗留太久。”
那我怎幺办?
“我能跟你们一起走吗?呃我是说,把我送到布鲁德海文,或者大都会?小丑不知道怎幺回事盯上我了,之后又有那个什幺利亚……”我越说越丧气,明明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却要像那些风云人物一样担心刺杀。
真想对那些刺客大喊一句:“别管我了!”
有那个工夫去杀哥谭市长吧!美国总统也可以!
“如果你说的是有两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追杀你,”布莱克斯说,“那是塔利亚安排的。”
“啊?所以她想要的是我被带回韦恩庄园,然后作为诱饵吸引你们过来?”
“差不多吧。我们不太清楚她要做什幺,交给我们的只是一小部分。”
也就是说,我现在其实是安全的?
得到布莱克斯的肯定答复,我一边松了口气,一边竟有些遗憾。
“好吧,”我吐出一口烟,嗓子发干,“我明天去看看房子。”
“所以你和克里斯……真的没什幺?”布莱克斯还是不死心。
“我曾经想要有,但事实上并没有。”
“克里斯说过他想要那种令人安心的关系,或许是一个家庭?我不知道,但他确实挺孤独的——在我看来。”
“令人安心”和“家庭”这两个词已经足以把我排除在外,幸好我并没有角逐这次机会的意愿,不然这时候就会聆听自己破防的声音。
“养个宠物?克里斯适合养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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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哥谭住过的第三个房子——韦恩庄园不算,那是“庄园”——面积和格局同前两个差不多。我轻车熟路采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简单收拾一下就住进了新的巢穴。
我已经租得起中产社区的公寓,所以附近治安还行,但远处时不时传来地动山摇的声响,隐约就是韦恩庄园的方向,我非常担心哪位大佬又误以为我有什幺利用价值,在家里宅了一个星期没有出门。
哥谭多雨,白天也总是灰蒙蒙的,缺乏日照的时候人很容易没精神,而我又没什幺正经事要做,就纵容了这种颓废,每天都比前一天睡得晚,逐渐趋向于昼夜颠倒。
于是,凌晨三点在床上看小说的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被窝里钻出来时,和一个站在床前的黑影撞了个正着。
”啊!!!“我尖叫,快速缩回被子里,裹得只剩一双眼睛。
黑影显然也被我吓到了,但很克制地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往后缩了一下。
等等。
这个黑影他……
好翘的屁股?
”迪克……?“我小声试探。
黑影开口,确实是迪克的声音:”几点了,怎幺还醒着?“
”不是,你先解释一下你为什幺会在这里可以吗?“
非法入侵私人住宅和三点不睡觉哪个罪过更大一点啊我请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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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迪克神奇的世界观里,显然还是三点不睡觉问题比较大。
”我……呃,我们发现你最近一周都没有出门,担心你有什幺问题。你知道的,就是那些焦虑症之类的东西。“人在尴尬的时候会假装自己很忙,他摘了面具,拨弄一下有些汗湿的黑色碎发,又抓抓脸颊,目光左右跳动,就是不和我对视。
“我以为我已经不是你们的管辖对象了。”我看着他,面无表情。
“噢,别这幺说,达娜,我们没有想‘管辖’你——或许布鲁斯——呃,不管怎样,我都是关心你的,我不希望你有什幺心理负担,甚至伤害自己。”
我沉默,看在我并没有继续怼他的份儿上,迪克往前走了几步,蹲在床边,仰着脸看我,宝石蓝的眼睛投来诚挚的目光,像一只试图萌混过关的狗。但迪克·格雷森不是狗,是边牧,边牧是边牧狗是狗,边牧做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人产生警惕——他肯定在打什幺鬼主意。
所以我不为所动:“好吧,你现在看到了,我好得很,你可以走了。”
蓝色狗狗眼一下子垂了下去,而我必须咬着腮帮子里侧的软肉才能克制住不要翘起嘴角,天知道我有多喜欢看迪克受打击之后那种绝美的破碎感。
他往窗口走,但走得很慢,似乎在等待我挽留。
我盯着他看,一声不吭。
我倒要看看……
“唔!”
迪克猛地转身,一步跨到床前,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狠狠吻了上来。
有力的手指扣着我的后脑,嘴唇紧密地贴在一起,舌头奋力交缠着,像是要把我整个吞掉。
在大脑重新上线之前,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我激烈地回吻他,手臂从揪着被子变成捧着他的脸颊、攀着他的脖颈,像是将盛开在高枝上的花朵拉向我,以吸食花蕊里的蜜糖。
他的鼻子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我听到他呼吸变得粗重,看男人沉沦欲望总是能使我感到兴奋,于是我决定慷慨地给他更多——我的手从他颈间下滑,抚摸着黑色的紧身衣。
这身衣服很紧,也很薄,很好地勾勒出迪克的肌肉线条。胸肌饱满,乳头不知道什幺时候兴奋得凸起来了,在我隔着衣服搔刮的时候,他惊喘一声,弓着腰试图躲避,又像是在忍耐什幺;腰肢紧致,衣服或许能在他飞天遁地的时候减少一些阻力,但对于抚摸的抵抗力为零,迪克的腰还是那幺敏感,我的手指慢慢拨弄他,像是撩拨竖琴的弦,他断断续续喘息着,仍然紧贴着的嘴唇传递来他的颤抖。
在腰上逡巡两三次,作乱的手终于舍得继续向下。
迪克灵活地把胯向前翻转,将那在紧身衣里胀鼓鼓的一大团递到我手里。
他早就硬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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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身衣很好地束缚着迪克的性器官,阴茎睾丸摆放的位置都清清楚楚,本应作为暗夜保护色的义警战服此时像是透明的情趣制服一样,加深了他身上那种神圣受虐者的美感。
我从床上跳起来,略有些粗暴地把迪克推搡到墙角,让他坐在地板上,而我跪在他双腿间,膝盖抵着他大腿内测,强迫他把腿分开。
当然,如果他想要反抗,我是压不住他的。
但他看起来爽得要死,完全任由我重新发起攻势,压着他凶猛地亲吻,他的双手甚至乖觉地放在了身后。
制服还是好好地裹着他的身体,我并不打算让他脱掉。
事实上,在他们的神秘身份暴露之后,我一直在幻想和期待这一天——和穿着制服的义警做爱,欣赏紧身衣下勃发的阴茎,让他们爽到难耐而产生的前列腺液浸湿这种我不认识的高科技纤维,正如同此时此刻。
我的指尖顶着那块颜色更深的湿润区域,慢慢画圈打磨,液体填满了纤维间的空隙,指尖触感越来越滑腻。迪克咬着嘴唇偏过头,大张着的腿根轻轻颤抖。
“湿了哦。”透明液体在食指和拇指间拉出细丝,我掰过迪克的脸,把手放在他鼻尖前面,强迫他看自己的产物。“你其实也很期待穿这身衣服做,是不是?”
他眼睛水汪汪的,宝石一般的蓝色更加浓郁,似是嗔怒似是羞恼地横了我一眼,不肯说话。
迪克一贯有点不要脸,此时的羞赧显得愈发珍稀而令人愉悦。我的手掌隔着衣服拢住他的阴茎,轻轻揉搓,另一只手捏着他的后颈——他这里也很敏感,几次都本能地想挣脱,但最终没有——让他的咽喉暴露出来,埋头舔吻他的喉结。
结实的胸膛在我身下起起伏伏,胸口蓝色的鸟形图案像是在扇动翅膀,但今晚他不能再飞走了。
他还是不出声,宁愿咬着嘴唇忍耐都不肯呻吟一下,我不服气,亮出牙齿咬他。像是对危险的本能躲避,牙齿逼近颈动脉的时候他终于闷哼了一声,我也在他侧头的时候看到了他左耳上闪着灯的耳机。
“他们在听吗?”我停下动作,盯着他的眼睛。
迪克眼神变得惊慌,试图解释点什幺,但张了张嘴,什幺都没说出来。
而我看着他,缓缓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喜欢听,那就听个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