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还未散尽的清晨,沈青霜推开单元门时,正看见一团蜷缩在香樟树下的影子。露水将少女的刘海凝成一绺绺,她抱着膝盖坐在行李箱上,单薄得像片随时会飘走的银杏叶。
“梨儿!”沈青霜的羊皮靴碾过满地碎金,将带着体温的羊毛披肩裹住沈梨,将她拉在怀里抱了会儿,想到侄女的遭遇,眼睛微微湿润了。
她接过行李箱,赶紧拉着沈梨的手回了家。
“梨儿,这一路辛不辛苦呀,早饭吃了没?”
沈梨轻声回答,“没吃。”
沈青霜年龄不过35岁,但是因着没结婚的缘故,说她20多都有人信。
她并不长居海州,工作地点和时间都比较自由,经常是想去哪个地方玩,就直接在当地租个房子住,今年才搬来故城这个地方。
听说了沈梨的事后,她主动给沈父打了个电话,自小一起长大,她自然知道沈青山是个什幺古怪脾气,面子大于一切,沈梨一直跟在他身边,还不如自己将沈梨接过来。
左右不过添双碗筷的事,也正好圆了她养女儿的梦。
她让沈梨先坐在沙发上,自己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一碗香喷喷的鸡汤面来,骨瓷碗里卧着溏心蛋,熬出胶质的鸡汤上浮着金黄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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