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的路却安安静静,天上星子都藏进了云里,风也收了势。
小姑娘窝在芸儿怀里,像只才喂过奶的猫,身子软得几乎散开来。
才被裴谦抱了一路,她那点脾气早磨平了大半,回到潇湘院,踏进帘门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往芸儿身上蹭。
“芸儿……”她两只胳膊缠在芸儿脖子上不肯松,“宁宁要吃冰羹……”
芸儿把她放到榻边,她就不撒手了,头搁在芸儿肩上,小嘴贴着耳边念咒似的:“吃完冰羹要亲亲……芸儿亲宁宁嘛……舔宁宁舌头……吃小嘴巴……”
她说着说着,唇都蹭到芸儿耳尖去了,睫毛还扑簌簌地抖。
芸儿被她一通黏得发晕,想逗她清醒些,便问她:“宁宁不是小孩子了,怎幺还要人亲嘴?”
她闭着眼,声音黏黏糯糯的:“小孩子才不敢舔舌头……芸儿最会亲宁宁了,最喜欢芸儿了……”
说着还仰头去蹭她下巴。
芸儿拿她没法,心想她闹一闹就好,便真转身去厨房命小丫头取了碗冰羹,端回来才见她趴在榻上,脸埋进枕里,胳膊圈在自己身下,小身子一抽一抽地呼着轻气。
睡着了。
芸儿一时无言,把那碗羹放在旁边,坐到床沿,将她衣服褪下,把她抱进内床。
她这会儿睡得正沉,梦里还在念什幺似的。
芸儿叹了口气,拿帕子给她擦了擦颈窝的汗,又替她盖上薄被才出去了。
夜深了,偶尔风过竹枝,发出轻响。
屋里漆黑一片,帷帐低垂。
裴宝宁睡得很沉。
她身子软得像水,又像陷在什幺潮湿又暖和的梦里。梦里有什幺人低声叫她,小声哄她,唤着“宁宁………”
她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只觉得自己被人从被窝里抱了起来,胸前压着热烫的一团。
那人动作极轻。
一只手托住她后脑,一只手贴着她后背一寸寸摸下来。
她蹭了蹭,嗓子里溢出一声不成音的抽泣声,手软得没有半分力气。
他没说话,只是把那件中衣从她背后解开,那缎料裹着她的身子贴得很紧。
指腹贴到她肩胛骨时,她抖了一下。
却只是微微蹙着眉,小腿动了动,嘴里含糊地说:“……芸儿……不要弄了,宁宁困……”
身上被褪得一丝不挂,中衣,内衣、肚兜,一层一层地被剥落下去。
漆黑的夜里,他摸上她的腰腹,五指张开嵌进她的乳肉里,一根根地压进肉缝,直捏到皮肉被挤出指缝、团起来顶在指节上,才稍稍顿了顿。
她身子轻飘飘的,被一双大掌托住腋下,像个小孩似的被人举了起来,屁股落到温热的大腿上,那人把她两条白嫩的小手臂展开,整个人都被扣进怀里,将她贴在自己心口,像抱着一个心爱的小宝宝。
小美人儿两只小手垂着,只能软软地被人抱着,只在他怀里轻哼了一声。
男人伸手托住她的屁股,把她整个人往上轻轻提了一些,又落回胸口,像哄婴儿入睡那样,一下一下地拍她的肩头。
她的呼吸贴着他脖颈,热热的,腻腻的。
直到过了一息,他低低地笑了声。
随后,是布料在夜色中响起的声音——
“簌……”
他抖开一件东西。
料子软塌塌的,似是从他怀中拽出来的。
她隐隐听见上头有坠子晃了下,叮一声,是细金缀的边。
他将那块布料轻轻覆在她胸前。
顺着她两边软肉将肚兜向上一拢,那层轻绡贴住了她刚被摸过的地方。
他将红绳抽正,一边将她整个人从怀里轻轻扶直,让她坐起一点。
小姑娘软得不成样子,腰一动就歪了,他便用膝顶着她后背,慢条斯理地打起绳结。
“系歪了。”
又解开重打。
可下一瞬,那条肚兜红绳忽地被他往后一勒。
“唔……!”
她小腹一紧,乳上那点嫩肉被勒得一陷,整个人从半梦半醒中被生生拽出来,呼吸也被勒住似的打了个颤。
她醒了。
他仍低着头,薄唇贴着她耳后,没出声。
手却从后背滑上来——两指捏着绳结两端,用力往中间收了一寸。
“啊——”
她下意识擡手去挡,轻易的被他按住了。
他另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按,低头亲了一下她肩窝:
“乖。”
——
屋里人走得悄无声息,帘子动了一下,又归于沉。
裴宝宁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眼睛却是睁开的。
那件肚兜贴在她身上,刚被那人亲手穿好,绷在胸前,一点不差地贴着肌肤。
天快亮时,她才慢慢坐起身来,走到铜镜前。
红的,亮的,新的。
喜鹊登枝,流苏细软,红绳打了一个不紧不松的结,刚好箍住她的腰。
她擡手扯开外衫,灯下的镜中映出那件肚兜完整的样子。
——绣着喜鹊的红绳肚兜。
送给新婚女子,是祝人早得贵子;送给产后妇人,是添子纳福。
他非要给她这个。
要让她贴着穿。
他心里想她是什幺——是养着的雌兽?是等着给他孵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