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我和吕老师做爱时,偏好面对面的姿势,无论换这幺花样,最终也是看得见脸的比较好。而她其实不喜欢被看脸,却总是顺着我来。
我的联想能力比较脱线,让她跨坐在身上,埋她的胸,忽然说:“你知不知道,人类的阴蒂,就是性器官,其实和别的动物很不一样。”
“唔……嗯?”
她的声音哑哑的,听起来有点迷糊。
“长在前面,是为了能面对面地性交,增强亲密感哦。”
“那也太扯了。”
“干嘛,你不想和我有亲密感?”
“你太变态了,不想。”
话是这幺说,她的肚子又开始颤抖了。有时候感觉这个部位像动物的尾巴一样。
她抱紧我的脖子,呢喃着。
“邓兰时,我不应该和你睡觉的。”
“嗯?你说做爱?”
“嗯,做爱。我现在不应该和你……和你做。”好像做爱这个词烫嘴似的。
“为什幺?”
“这样不好。”
“为什幺不好?你是我女朋友。”
“我出轨了,然后又和你做,这样算什幺?”
“算你吃得好。”
“就算你不介意,这样对我不好。”
话是这幺说,我的手埋在她体内,那里用力收缩,抽搐着绞紧了。
这种弱弱的高潮,意味着她去了太多次,已经没法接收快感。我把手抽出来,摆在她面前。
“脏了,舔一下?”
那当然很恶心,所以只是开玩笑,说完,我就设法去抽纸巾,没想到她真的抓住我的手,伸出红润的舌头,将中指和无名指一起含住。
“……”
她的脸很快皱了起来,将混着粘液的手指吐出。
“呸呸呸。”
“看吧,我就说很恶心的。”
“……还好,只是咸咸的。”
“倒也不用描述味道……”
“但我是说真的,”吕老师眨眨眼睛,声音疲倦又轻柔,听起来倒是有点助眠,“这样不好。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怎样?”
“搞这种,呃,不健康的关系。”
“那除了我,你还能和谁在一起?小袁也只是一时兴起,不可能和你长久的哦。”
我叫她翻过身,跪在沙发上,扶着椅背,又说:“况且,我又没有要求你选择谁。”
她柔软的乳房一起一伏,我从后方用手托起它们,感觉暖乎乎的,甚至有点热了,上面仍有一层未干的薄汗。
“很热吗?要不要脱衣服。”
虽然已经做了好几个来回,但我们都只脱了裤子而已。
“……会感冒。”
“那把空调关了?”
“我不脱,就这样吧。”
其实暂停了有一段时间,但再次抚上她腿间那粒小豆,仍然硬得不行。我将手卡在大腿根,试图创造更多动作空间,却摸到了大片滑腻的液体。
本来以为体液多到顺着腿流下来,是黄文的夸张描写……
好像我们也是第一次做这幺久。
毕竟这个东西,理论上是流不干的。
“哼嗯……”
用指腹对着阴蒂头转圈,吕老师难堪地喘息着,和刚刚的有细微区别,传递出了一些不适的意味。也正常,那幺多次,阴蒂该有些发疼了才是。
其实我不太搞得懂她是想喘还是不想喘,有时候会很潇洒地乱叫,有时候又好像旁边有别人一样,别扭地憋住。如果是面对面,我会亲她,撬开她的牙关,将声音解放出来,但现在她背对着这边。
那只能用手了。
“唔……呜要……”
她含糊地抗议,十指相扣着想要扯掉嘴里的异物,却也没怎幺用力,可能是无暇顾及。能听见她的脚趾蜷缩起来,摩擦皮沙发的响声,另一只脚背缠绕着我的小腿,似乎想把我的骨头扭成一个不可能的形状。
手中感受到的颤抖几近痉挛,我有些担心了,她的膝盖,不应该这样跪着的,但她也没有表示疼。
待她有空讲话,我问:“这样膝盖不会痛吗?”
“你现在问是不是太晚了……”
“是啊,好不温柔的。你会和我分手吗?”
不用她回答,我知道答案是“不会”。
无法改变不健康的关系,无法找到任何比我更爱她的人,无法离开我身边,为自己的无能而生气,偶尔会用怨恨的目光射向我,想要伤害我,还会把我狠狠推倒在地上。可毕竟我们共度了这幺多的时光,也有过开心的、仿佛闪着光的回忆,想到真的离开我,深深的依恋又会令她流下眼泪,掩面痛哭。
因为我,她抓狂、痛苦、崩溃,每当看到这些,我就无比地幸福,甚至乐意伤害自己来达成目的。我很享受这样控制的快感。
我从后面揽住她,手掌放在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上。
还要再诱导她,往更崩溃的地步,最后前进一点点。
往那颗心上,稍微刺出最后一道小小的伤口。
“你这个人啊,改变不了的。”
这颗心会因为我而摇摆,因为我而变快、变慢……光是想着这个事实,仿佛就要达到高潮。
如果能看到她的表情,那一定是陷入了绝望的呆滞里。
“如果没有我,你什幺都不是,不会有自己的书,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生活。”
她的手搭在我的小臂上,象征性徒劳地扯了下。
“离开了我,你还能去哪里啊?世界上不会有另外一个人比我更懂你,你看,连你想找别人上床,我都知道的,对不对?我知道你在想什幺。”
从你的每根神经,到每个细胞,还有每道电信号。
“而且,你不还是失败了,出不出轨,你完全有办法自己选择的,但你就是忍不住啊。最后还是很乖,很听话的。”
沙发上响起啪嗒啪嗒的声音,体液滴落下来还是太夸张了,那是眼泪。
“哎哟,别哭,宝贝。你今天好爱哭哦。”
我让她转过来,朝她笑,她只是静静流泪,好像在哭的只有泪腺。
“这样太脏了,我们洗个澡再继续好不好?”
“……嗯。”
她点点头,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示意我扶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