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采蓝很久没梦到父亲秦乐政了。
鲜血从脖子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汩汩流出,几乎要浸满他身上的白大褂,那道伤口完美诠释了什幺叫“血盆大口”。
黑雾遮蔽他上半张脸,下半张脸上的嘴唇若无其事地翕动着,可没有声音。
纪采蓝估计他在说纪辛珉怎幺怎幺的。
秦乐政还活着的时候就这样,回家第一件事除了洗手就是先问“妈妈去哪啦”、“今天有没有惹妈妈生气啦”云云。
记忆里那双模糊、温暖的大手缓缓伸出,刚要拥上来时纪采蓝小腿一疼,被抽离了梦境。
还是有双手触碰上她,为她揉捏抽筋的小腿。
空气中飘荡着一丝丝陌生的浅淡气味。
纪采蓝睁开泛酸的眼皮,猜测此时能出现在她房里的人:“连…见毓…?”
落地窗外橘黄一片,显然她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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