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遥远的记忆中,西荒上崖石沙砾中偶尔能开出野花。只是营养不良的,瘦弱的小花,但那时还是小蛇的他觉得很漂亮。
娇弱的花瓣在风沙中摇曳,带着几乎无法察觉到的花香。小蛇怕伤到小花,只敢绕着花儿转圈。
衣物散开,露出包裹着的柔软的身子。那副秾纤合度,凹凸有致的身体泛着绯红,细长的腿上缠着一条覆盖着黑色鳞甲的蛇尾。白玉藻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扭动,俨然在入魔的边缘徘徊。
俯下身,魔亲吻着白玉藻,他尝到了思想已久的唇瓣。
女妖的唇比娇弱稚嫩的花瓣更柔软,尝起来有淡淡的香甜。魔小心翼翼地亲吻着,缓缓摆动腰胯。
蜜道被魔巨大的性器填得满满的,穴肉受了刺激,收缩吸吮着,让那根肉茎胀得更厉害了。
眼中的猩红在缓缓退去,白玉藻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下身的饱胀感让她很不习惯,却也不算难受。她轻启朱唇,舌头伸进了魔的嘴里,舔舐那两颗差点让她丧命的尖牙。
魔停下了动作,定定地看着她。
女妖那双眼睛如落了朱砂墨的金潭,倒映出他的样子。
「嗯?」
「我醒了。」那双剪水秋瞳带着笑意。也许是肉身的欲望得到满足,白玉藻算是恢复了几丝神智。
此时此刻,魔的表情却是有些复杂,他不知道现在恢复神智的白玉藻还会不会想和他继续做下去。
他趴在狐狸女妖温软的身上,头埋进她的颈窝,眷恋地蹭着。
白玉藻并没有推开他,还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魔心下狂喜,顶送的速度不觉快了几分。
「啊⋯⋯」白玉藻的唇边溢出一声嘤咛。魔擡头,再次吻了上去。
很快,身下的人儿就被亲得透不过气,娇喘连连。
魔又将信子似的舌头探进白玉藻的口中,厮磨地抵在她的上颚,令女妖情不自禁地将嘴张得更开。魔霸道地将她的吐息如兰尽数吞吃下去。
白玉藻被吻的意乱情迷,蜜道也不断吐着淫水,润滑着两人的连接处。
「嗯⋯⋯嗯⋯⋯」
感受到白玉藻的情动,魔抽送的速度更加快了。
酥酥麻麻的快感流遍全身,白玉藻身体绷紧,像一张拉满弦的弓,一对雪白的乳房随着交媾跳动着。
白玉藻面色潮红,花枝乱颤,不自觉就搂上了魔的脖子,想找一个支点。
这个动作却给了魔便宜,他胯下发力,朝蜜道深处顶去。
「啊⋯⋯」白玉藻眼睛睁大,失神地叫唤着。
白玉藻,白玉藻⋯⋯魔如同被下了咒一样,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大开大合的抽送中,昂扬的肉刃一次次辗过敏感的肉褶,直捅入花心深处。
峡谷中回荡着暧昧的水声。
白玉藻的娇吟被顶弄打得稀碎,她的腿不受控制地摆动着,小腹绷得紧紧的,被浪潮似的快感不断推向顶峰,穴肉也将那硬热绞得更紧。
直到一股热流自身体深处涌出,悉数浇在肉茎的尖端上,白玉藻终于瘫软下身子。
魔又抽插了几下,往深处一顶释放了自己。
完了事,魔也不着急退出来,抱着女妖软软的身体亲亲揉揉。白玉藻枕着魔的臂膀,神智逐渐清明。她开始思考接下去该怎幺做。
像是在久旱的龟裂土地上走了很久,在白玉藻即将渴死的时候,乌云忽至,降下象征生的甘霖。
既然还有一线生机,那她定然要尽力争取。她作为一族之长,既活一天,就有使命在身上,她会竭尽所能,让魔不为害世间。上一次神魔大战后人界灵气断绝,也让他们妖族失去了千万年来的家园,不得不过上在天外天寄人篱下的生活。虽然已经过去了五百年,那场几乎毁天灭地的战役带给大家的创伤却依然没有散去。
她不敢想像再来一次,又会是怎样的浩劫。
燥热如潮水般退去,白玉藻变得懒懒的。她伸手抚上魔的脸颊:「总叫你魔也不是个事⋯⋯你⋯⋯真的没有名字吗?」
魔摇了摇头,墨色的碎发扫在白玉藻肩上。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白玉藻额头抵在魔的锁骨上,笑着问他。
魔点了点头。
这个世人口中邪恶的魔君,白玉藻怎幺看,都觉得只是个一身孩子气的蛇妖而已。
放在两天前,她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会这幺想。既然魔无法被杀死,那这个能抵御魔君侵蚀神魂的蛇妖会不会是破局的办法呢?
「啊⋯⋯我想想,叫你什幺好呢?」她摩挲着魔的脸颊,迎着那对认真看着自己的眼睛,「不如叫你⋯⋯鸿蒙?」
「鸿蒙。」魔重复了一遍。
白玉藻在魔君怀里,跟着读了一遍:「鸿蒙。」
「好像,」鸿蒙喃喃自语,「好像没那幺痛了。」
「什幺?」
「自从被关在这里⋯⋯不,也许是被魔附身之后,我就总是浑身疼。」鸿蒙说,低头看了看两人的交合出,「进去之后,好像就没那幺痛了。」
说罢,又抓住白玉藻的腰往下拽,想埋得更深一点。白玉藻被他一顶,发出一声闷哼。
「等下,你是说你就这幺疼了五百年?」白玉藻手抚着鸿蒙结实的胸肌喘了两口气,含在花穴中的东西隐隐有再次雄起的势头,她连忙拍打鸿蒙,「你先出来。」
鸿蒙抿了抿嘴:「不要。」
白玉藻很坚持地推他:「出来。」
鸿蒙只好悻悻地退了出来,调整了一下姿势,再次将人搂在怀里。蛇尾不死心地缠绕上白玉藻细白的脚踝,像一个会动的脚镯。
和鸿蒙抱着休息了一会,看他身下偃旗息鼓了,白玉藻轻轻挣了挣,离开了魔的怀抱。她整理好衣服,盘腿坐下开始运气打坐。
奇怪的,在这个除了缚魔大阵之外毫无灵气流动的荒谷,白玉藻竟然感觉自己恢复了几成灵力。
她还可以感觉到四周躁动不安的魔的力量。离开了鸿蒙,那种燥热的感觉又开始缓慢地渗入她的身体。不过比头一次要慢得多。
那双流金狐狸眼缓缓睁开。
女妖修长的手指勾了勾仍然盘据在她左脚踝上的黑色蛇尾。蛇尾搭上白玉藻的食指,绕了一个小圈。
看向一旁蛇尾巴的主人,白玉藻轻声道:「看来,我注定要做一只色狐狸了。」
蛇瞳缓缓转动:「你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白玉藻长吐一口气,回道:「不说这个了,反正你喜欢,就这样吧。刚刚你说的痛了五百年是怎幺回事?」
「只记得原来只是一只蛇的时候不痛的,后来一股黑气涌进了我身体里⋯⋯之后好久一段时间我都不记得发生了什幺。」
「怎幺个痛法?」
蛇尾勾了勾,一股阵痛穿透骨髓,像是要将骨肉剥离开。白玉藻瞬间绷直了身子,呼吸困难。痛感转身即逝,但那股余韵还是让她太阳穴突突地跳。
「像这样。」鸿蒙说。
沉默了半晌,白玉藻怔怔地挤出一句:「那你⋯⋯真的很能忍了。」
鸿蒙蹲在地上,手指无所事事地胡乱画着:「死也死不掉,只能这样。久了,也就习惯了。」
「唉。」白玉藻挪过去,抱了抱他。
魔的身上还是有扰乱人心的魔气,但白玉藻好像没有原来那幺排斥了。鸿蒙靠着在她的肩膀上,让她想起了妹妹白玉菫。
「对了,你族人姓什幺?」妖族原本没有姓氏的概念,但受仙族人族的影响也逐渐发展出了姓,白玉藻的白氏就是狐中王族。
「什幺?」鸿蒙问。
「你没有族人吗?」
鸿蒙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
来自西荒的蛇妖,难道一直是独自一人吗?下巴枕在鸿蒙的墨发上,白玉藻眼波流转:「那⋯⋯你跟我姓白好了。」
鸿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好啊。」
白玉藻露出得逞的微笑:「那按我们族内的说法,你就算入赘我们家了,以后可要听我的话。」
「什幺叫入赘?」魔的记忆里似乎没有入赘这回事。
「咳咳,就是说你以后也是我们白家人了。」
她既然还活着,怎幺样也算是白家族长吧?那她就自作主张,任性一回。
反正,白玉藻又自嘲地笑了笑,待在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还能这样苟延残喘多久,她此生还能不能重见天日。
「你是说,我有家人了?」白鸿蒙眼睛一亮。
「嗯,可惜你大概也见不到他们。我有一个很可爱的妹妹,还有奶奶⋯⋯奶奶年纪大了,五百年前失去孩子之后又太过伤心劳神,大多数时候都在闭关休眠⋯⋯」白玉藻垂下了眼,好像陷入了回忆里。
白鸿蒙问:「你会幻术吧?可以变出来给我看。」
暗红色的丝线在白玉藻的眼眸中蔓延。她勾起魔君的下巴,吻了上去。
「好,毕竟在这里,也没什幺其他事可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