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睁开眼，声音变得轻了一点，却依旧不容拒绝：“从现在起，不许再和那位男同学单独相处了。”
到底哪个巡查的会这幺闲，这些小事都记下来？欣冉在心里嘟囔着，偷偷打量穆绪行的神情，还是决定先认错“……下次不会了。”
“……老师会告诉我妈妈吗？……还是她已经知道了……”欣冉拽着书包带子小心翼翼的发问，可怜巴巴的看着穆绪行，如果家里人知道了肯定麻烦，她记起来在这个时候只是暧昧，但还没谈，可不想闹到叫家长。
听见欣冉那带着几分讨好和试探的话语，穆绪行的眼神并未因她的示弱而有丝毫软化。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几下，发出极有节奏的声响，像是在计算着什幺，又或者，单纯地在享受这种无声的压迫感。欣冉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又紧了几分，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在他看来，也许有几分演技的拙劣。
“下次？”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反问，“你觉得还会有下次？”
欣冉的头垂得更低了，肩膀几乎要缩进脖子里。心里那点侥幸和不满，在他的注视下仿佛无所遁形。
“至于告诉家长……”穆绪行的声音拖长了些，像是在斟酌词句，又像是故意吊着她的胃口，“你认为我会如何处理？”他的目光从欣冉紧张的脸颊，滑到她无意识咬着的下唇。那里因为她的小动作而显得有些红肿，透着一种稚嫩的、易碎的色泽。
“你很怕家里人知道吗？”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却放柔了一些。欣冉没有回答，但她那瞬间僵硬的身体已经给出了答案。
穆绪行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像羽毛般搔刮着她紧绷的神经。“看来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过，你似乎还没有完全明白。”
他站起身，缓缓绕过办公桌，走到她的面前。欣冉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那种属于成年男性的、带着些微颜料和松节油气息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欣冉不敢擡头，只能看到他那双擦得一尘不染的皮鞋尖，以及他裤腿上那几乎看不见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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