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蜷缩在床角,团子柔软的绒毛贴着她发烫的肌肤。
小腹深处沉甸甸的,那里还盛着裴序的东西,被灌满的触感如此鲜明,甚至能感受到那份微妙的重量随着她的颤抖轻轻晃动。
她死死咬住下唇,太羞耻了,被过度使用的小穴可怜兮兮地红肿着,即使用温水清洗过,仍止不住地渗出晶莹的液体。
最可怕的是那股从骨髓里渗出的餍足感。
像是干渴已久的沙漠突逢甘霖,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来。
精神力不再躁动,而是像被温水浸泡般熨帖地流淌在脉络里。
这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让她恐惧。她竟然、竟然因被、被灌满而获得了比吸收晶核更强烈的满足感?
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微鼓的小腹,又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
床头散落的晶核散发着微光,曾经令她疯狂的诱惑此刻却索然无味。
她颤抖着抓起,一点也没有想吸收的欲望。
这不可能——
她明明最厌恶那个永远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裴序,厌恶他冰冷的眼神、刻薄的言语。
可此刻身体深处翻涌的快感却像最恶毒的嘲讽,让她想起那人复上来时灼热的喘息,想起他掐着她腰肢时爆发的力量。
浴室里水声淅沥,蒸腾的热气从门缝里漫出来,混着沐浴露的冷香。裴序在洗澡,留她一个人在床上东想西想。
她盯着天花板,淡金色的瞳孔蒙着层水雾,委屈又恼火。
难道以后每次饿极了,都要像今天这样被他按在床上“喂饱”?
可裴序哪是在喂她……分明是变着法子折磨她。
他平日里装得清冷自持,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可一到这种时候,就跟头不知餍足的野兽似的,掐着她的腰往死里弄,任她哭哑了嗓子也不肯收敛。
………要是换个人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让她浑身一僵。
疯了吗?且不说这种荒唐事...光是想象裴序知道后的反应就让她后颈发凉。
怕不是会直接把她锁在床上肏到再也起不来。
上次她不过是被人莫名其妙舔了一遍,他就冷着脸把她拖进浴室,用近乎粗暴的力道把她里里外外搓洗了一遍,皮肤都被磨得泛红。
可....如果是俞靳淮呢?
她呼吸一滞,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出那张苍白阴郁的脸,灰蓝色的瞳孔,青黑的血管。
虽然他现在忘了她,可如果他还记得……
那他一定不会像裴序这样欺负她。
浴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裴序走了出来,夜色已深,集装箱里只剩昏黄的灯光。
他光着上半身,水珠顺着他紧绷的腹肌滑进裤腰,在皮肤上拖出暧昧的水痕。
那些被她指甲刮出的红痕在冷白肌肤上格外醒目,有几道甚至渗着血丝。
他的脸上还带着她的巴掌印,红得刺眼,棱角分明的脸庞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看够了吗?”他突然开口,低哑的嗓音里还带着未消的情欲。
裴双宜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视线正死死黏在他腰腹那道最深的抓痕上。
那好像是……她半小时前被顶得太狠时留下的。
“谁稀罕看!”她慌忙别过脸,耳尖却诚实地烧了起来,“你、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裴序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套上黑色风衣。
她的视线游移着,最终落在他脸上那道鲜红的掌印上。
“你...”她声音细若蚊呐,“真要这样出门?”
纤细的手指虚虚点了点他胸前交错的抓痕,脸颊微红。
裴序垂眸扫过自己伤痕累累的上身,喉结滚动时牵动侧脸的红痕:“不然呢?等着你再多扇几巴掌?”
“你活该!谁让你...让你...”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裴序没再回她,走上前一把扯起湿漉漉的床单。
那些暧昧的痕迹在布料上晕开大片深色水痕,混着精斑和蜜液,淫靡不堪。
他动作粗暴地将床单团成一团,随手扔进角落的脏衣篓,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你、你轻点…”裴双宜缩在床角,抱着团子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小东西吃痛地“吱”了一声,她才慌忙松开。
裴序连眼皮都没擡一下,从柜子里扯出新的床单。
“怎幺,”他单手铺着床单,肌肉线条在动作间绷紧,“现在知道害羞了?”
裴双宜把脸埋进团子的绒毛里,声音闷闷的:“谁害羞了!我是嫌你动作太粗鲁!”
“粗鲁?”他突然俯身,撑在她两侧。新换的床单还带着洗衣粉的冷香,却被他身上的热度蒸得发烫。“刚刚是谁抓着这床单抓烂了都不放,嗯?”
“那、那是因为你……!”
话没说完,裴序已经直起身:“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回来不回来……和我说干嘛!”她赌气般钻进新铺好的被窝,却闻到被套上全是他的味道。
裴序站在门口,逆光的身影模糊了表情。
只有那双墨色的瞳孔,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片刻便大步走出集装箱,门咔哒关上,夜色吞没了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