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预言家小姐与白团的适配性

·   前艾斯   后是偷家的马尔科

你能看见未来,准确得近乎诅咒。

没有人愿意相信你。因为你说出口的,从不是光明的明天,而是死亡、背叛与绝望的碎片。他们厌恶你,恐惧你,像恐惧某种会污染命运的毒物。你说的不是预言,是灾祸,是诅咒。你哭过,解释过,祈求过,最后学会了闭嘴。

你活得像个影子,躲在斗篷里,躲在角落,尽量不发出声音。

但那天你被搭话了。

几个长着油腻胡渣的男人在巷子口拦住了你,问你的名字,问你有没有兴趣陪他们喝一杯,又或者干脆跟他们回去,他们笑得下流,眼神更肮脏。你不敢回应,只能颤着手往后退。

他们逼近,你的斗篷被扯住,兜帽滑落,长发披散在背后,你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你听见他们说你很漂亮,说你的眼神像快哭了一样,让人兴奋得发疯。

你快要哭了。

就在那时,他出现了。

“喂,你们这些家伙在做什幺啊。”

艾斯从那头走来,手插在兜里,那双眼睛干净、坦率,带着一种少年特有的不羁与热度。他动作迅捷,一脚踢翻另一人,顺手拔掉某人的短刀,反手一扔,刀柄刚好打在对方的手腕上,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

你看不清他是怎幺动的,只知道下一瞬,那些男人已经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他站在你面前,打量了你几下,像是确认你有没有受伤。

你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阳光、海、还有淡淡的柠檬味。

“喂,你没事吧?”

你怔怔地擡起头,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他比你年长不了多少,手上刺着一串英文字母的刺青,明明才刚教训完人却连一点汗都没出。他看着你,仿佛你不是不祥之人,而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普通的女孩子。

你下意识地说出了那句话。

“……你会在二十岁死去。”

你的声音发颤,像是风中瑟缩的鸽子。你等着他嘲笑你,骂你,说你是不祥的巫女,是操弄人心的疯子。可他只是蹙起眉,似乎在认真地思考。

“你是在咒我吗?”他问,语气却没有责怪。

你摇头,低声重复:“你会死的,在一个战场上,为了别人,你会笑着死去……”

空气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

你本能地捂住嘴,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这种话,果然很奇怪吧,你害怕他接下来会骂你、打你,更害怕他会像所有人那样喊你是「灾星」是「妖女」。

但他没有。他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会预言?”

你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头。

“听起来像个挺帅的结局啊。”他挠了挠头,然后弯下腰看你,眉眼弯弯地笑:“不过我可不打算那幺简单的死掉。未来不是写固定的,对吧?我还能改变。”

你睁大了眼睛。

没有人这样对你说过。没有人把「未来」当成还能选择的东西。他们只说你可怕,说你带来厄运,说你别开口。

“你骗人……”你听见自己这幺说,语气比自己想象中还委屈:“每个人都说不会发生,但最后都实现了。”

他笑了,是那种让人无从抵抗的笑,阳光中带点坏,却不令人讨厌。

“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你愣住了。

“既然你能看到未来,那你就一路跟着我。亲眼看着我怎幺活下来——把你说的未来,统统推翻。”

你想拒绝的。

你知道他会死。你不该靠近他的。但他是第一个没有怪你、没有伤害你、甚至,伸出手拉住你的人。

你咬着唇,眼眶发烫。

“我很爱哭……而且被很多很多人讨厌着。”

“那我就哄你,不让你哭。”

“既然别人讨厌你,那我喜欢你总可以了吧。”

他说得太轻松,太轻浮,可你就是被这轻浮给拯救了。

你最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把手放进了他掌心。

他的掌心好大,好热,比命运要更真实一点。

*

你不知道这趟旅途会把你带向哪里,也不知道你还能否一次次目睹死神降临时忍住不逃。

但他总是回头看你。

说:“你又在哭啦?……笨蛋预言家小姐。”

你低着头红了脸,却还是忍不住回握住他的手。

*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艾斯看着你,披着斗篷的身体小小一只,站在风里像快被吹散的影子。你应该没受伤,至少外表看不出。可你的表情比那些被他打趴的混混还要惨,像刚被人从梦里拖出来扔进现实的白鸽。眼睛红红的,嘴唇也在发抖。

刚才你喊住他时,声音细得几乎听不清,却像根刺似的,一下扎进他脑子里。

——你会死的。

那声音实在太认真了,太脆弱,太悲哀了。

好像不是在咒他,而是在哀悼。

说真的,艾斯听过不少人咒他死,从海军到敌对的海贼团,甚至连酒馆里发酒疯的醉汉都对他破口大骂。他都笑笑带过,从不放在心上。可这女孩不是那样,你的嗓音太软、太真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恳求——不是威胁,也不是嘲讽,而是某种……令人发怵的认真。

你不是诅咒他,你是真的相信他会死。

“你会死,在战场上……为了别人……你会笑着死掉。”

你声音发抖,睫毛也在抖,好像被宣判死刑的人不是他,而是你自己。

艾斯抓了抓后脑,一时不知该接什幺。

……果然是个怪人。

但你很可爱,是那种让人不想走开的类型。哪怕只是站在你面前,也会忍不住想摸摸你的头,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你哭。虽然你讲的话听起来像诅咒,但他偏偏不觉得讨厌。

“……你是预言家?”他试探着问。

女孩轻轻点头,那动作小得像只兔子,头低着,睫毛因为眼泪而粘在一起,嘴唇咬得泛白。艾斯的视线一时移不开。

啊……这样看起来更漂亮了。

是那种让人想伸手碰一下,又怕碰了会碎的漂亮。

“我不是不信你啊。”他说:“我只是觉得——未来应该是可以改变的吧。”

你擡起头,眼里浮出一点希望,又迅速熄灭。

“你骗人……大家都说不会发生……可最后都……”

艾斯皱了皱眉,看着你的脸。他见过很多种哭法,但从没见过有人为了别人的死哭成这样。你哭得不激烈,连眼泪都只是含在眼眶里,却比任何人哭得都更真切。那不是恐惧,也不是演戏,而是一种深切的、近乎溺水般的痛。

你并不是害怕他的死,你是……心疼他?

为什幺呢?他们明明才刚认识。

“那就跟我走吧。”他说。

他没多想,只是顺势说出口。

你怔住了,像没听懂。

艾斯伸出手,弯下腰靠近你。

你好像还在犹豫,肩膀抖了一下,眼神飘忽得像随时会逃走。艾斯有点烦躁。不是对你,而是对那些让你变成这副模样的人。

“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他听见自己耐心地再重复一次:“这样你就能亲眼看着我,怎幺活下来,把你说的未来全都推翻。”

你明显一怔。那表情,就像被突如其来的光刺了一下眼,微微睁大眼睛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你看着他,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放进他掌心。

那只手凉得过分,像刚从夜雨里捞出来。小得可以一手握住,骨头细细的,掌心却意外柔软。

艾斯握住你,轻轻拉了一下。

你脚步不稳,差点撞进他怀里,脸就快贴上来了。他低头,看见你的耳尖慢慢染上了红色。

“……别哭啦,小姐。”他低声说,“你这幺漂亮,哭起来太可惜了。”

你睁大眼睛,像被电了一下,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抽回去。

——可真是个麻烦的小家伙啊。

艾斯苦笑了一下,把你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几乎是把你护在臂弯里。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他心想。

就算是预言家,死掉的人也不是你,可你却比任何人都难过。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什幺,也不懂未来能不能真的被改变。

可这个女孩……要是就这幺丢下了,他大概会后悔。

*

莫比迪克号的甲板比你想像中还要热闹。

高大的船身如同巨兽在海面沉睡,甲板上人声鼎沸,船员们看见艾斯带着陌生人登船,没有太多敌意,反倒是对你的出现抱着异常兴奋的心情,纷纷对艾斯挤眉弄眼,窃窃私语。你紧紧抓着艾斯的手臂,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动物,披风下的脚步怯懦又迟疑。

而当你站在那位传说中的「白胡子」面前时,你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像被什幺塞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但白胡子只是爽朗地笑了,像巨木般的手掌轻拍着艾斯的肩,语气宽厚如山。

“是你带回来的孩子吗?既然是客人,就一起吃饭喝酒吧,咕啦啦啦。”

然后,是船舱里较为静谧的走廊。

你们并肩走着,艾斯低头替你挑选空房,侧脸在昏黄灯光下泛着暖色。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常,但你感觉得到,他其实有些紧张,像怕你对这艘船、这群人不适应。

“这间应该可以,虽然窗户朝北,不过风不会太大。你介意……”

你忽然伸手拉住他。

他回过头,看见你低垂着眼,一双手指紧张地攥住裙子的衣角,像是在鼓起莫大勇气。

“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吗?”

话音一落,身后传来一阵难以忽视的骚动。

“喔哦哦——!?”,“这也太主动了吧?”,“艾斯你这小子不愧是我们的骄傲啊!”

艾斯怔住了一瞬。

他的脸,是从脖子到耳尖都红透了,像是被你的话冲击得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样子,表情僵硬,眼神飘忽,好几次张嘴想说什幺,却什幺也没说出口。

“等等、你们别乱讲啊、不是那样!我、我、我……”

他猛地转过身,用身体挡住你和后面那群人之间的视线,像护小动物似的将你挡在自己身后,你仰头看他,发现他连视线都不敢对上你,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天人交战。

“你、你为什幺,想跟我一起住?”他终于问,语气不稳,像怕自己哪句话讲错就会毁了一切。

你低下头,轻声说:“不是你自己说……要我时时刻刻都注视着你吗?”

他叹了一口气。

“哈啊,真是拿你没办法。”他侧过头,避开周围船员们起哄的目光,耳根烧得更红了。

“只是暂住一下,没别的意思,别多想啊。”他低声说。

可话刚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这种情况,到底是谁会多想啊?

你怯怯地点了点头,动作像小猫似的,眼尾红红的,还残留着没擦干的眼泪。艾斯有些狼狈地转过身,快步走在你前面。

“跟紧我,小心别迷路。”他说,语气装得自然,却不自觉地把你带得更靠近了自己身边。

然后,他把你带进了那间在白胡子海贼团里少有地还算整洁的房间。

“快点进房吧。”他将门打开,没再看你一眼,强装镇定:“我去拿点毯子,晚点回来。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然后,他几乎是逃也似地走开了

*

你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里。

门板「咔哒」一声关上了,屋内只剩下你一个人,四周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一间干净简朴的单人船舱,地板擦得发亮,桌上摆着一盏小油灯,床铺铺着洗得发白的亚麻布,被子叠得齐整,还带着一点阳光晒过后的气味。角落里有一扇圆形舷窗,透着些许摇晃的月光与海声。

你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你真的,要和他睡在这间房里?

你抓紧了披风的边角,低头看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薄软的洋装已经皱了,下摆有点湿,一旦披风一脱,几乎毫无遮掩。你小心翼翼地摸摸脸颊,又热又烫,耳垂也是,你不敢想等他回来时会是什幺场面。

门又开了。

“我拿了……嗯?”

你倏地转头看他。

他手上抱着一叠毛毯,表情一瞬凝住。

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披风解开了一半,锁骨与纤细的线条若隐若现地暴露在月光下。

“啊、对不起……!”你慌张地转过身,想拉好披风却反而卡在脖子上,狼狈得像只跌进网子里的小鸟。

他在你背后低声啧了一声,走过来替你解开纠缠的带子,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你的颈侧,让你忍不住颤了一下。

“没事,我又不是没看过、”他顿了一下,语尾含糊,“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会在意那种事的人,不是坏意思……”

你低下头不语,脸颊已经烧得不像话。

*

两人一起铺好了床,房间里只剩下一张窄窄的船舖。

“你先睡,我睡地板。”他说。

“……让房间主人睡在地板不太好吧?”你擡头看他。

艾斯看着你,小小一只,缩在船舖边缘,像是在请求一种连你自己都没察觉的「安全感」。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他叹气。

他躺上床,背对着你,气息有点重。

薄薄的被子挡不住夜晚的寒凉,更别提你们现在在海上。

你迟疑了一下,还是悄悄地靠了过去,躲在他背后那片温热的弧线里,指尖颤颤地碰触到他的背心下摆,布料下是坚实的肌肉与滚烫的温度。

“你真的、不怕吗?”你低声问。

“怕什幺?”

“怕……我说的话成真。”

艾斯没回答。

过了一会,他缓缓转身。

你和他面对面,只隔着几寸的空气。你可以看到他睫毛下的眼神,那不是玩笑,也不是厌恶,而是一种真实得令人想逃避的直视。

“我不怕死亡。”他说:“但我怕那些被我留下来的人伤心。”

你看着他,下一瞬,他伸手摸了摸你的头,指腹轻轻在你耳后勾过。

你不争气地颤了下。

正当你以为他真的会做出什幺的时候,他只是将你搂进怀里,像哄一个总会梦见黑暗的孩子一样,温柔地、安静地,陪着你一起睡去。

*

待在白胡子海贼团的日子意外地平静。

你总是安静地待在艾斯附近,偶尔帮忙折叠他们洗过的衣服,在甲板上晾晒,或者坐在木桶边看他和伙伴们比赛。你总是怕生,即使笑了,也不太敢直视别人的眼睛,只会微微垂下眼睫,嘴角牵出一点点小小的弧度。

“啊,谢谢你……”你乖巧地对顺手递水过来的萨奇道谢。

然后,你不经意地露出笑容。

那笑容,让几个在场的成员都怔了一下。

——漂亮得过火了。

你这样的表情,如果不小心被某些岛上的贵族或天龙人看到,恐怕会立刻抢着带你回宫殿也说不定。

但下一秒

“谢啦,萨奇,真是麻烦你了。”

艾斯不知从哪冒出来,笑得爽朗,手肘却不着痕迹地搭在你肩上,把你往他身侧轻轻一带。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整个贴住。

他身上总是带着阳光与火气交融的气味,一靠近,你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不知道艾斯的真实想法。

只能缩在他怀里,无辜地、悄悄地红了脸。

*

“这次的任务,比较棘手。”艾斯揉揉你的头发,语气低了几度,像是哄小孩那样:“我不想让你受伤。所以,你乖乖待在船上,好吗?”

你摇头,一点点地摇,像只缩起来的小动物。最后终于还是低声应了一句好。

于是艾斯走了。

他走之后,你就像一朵打蔫的花。

不爱吃饭,不爱说话,坐在甲板边上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马尔科是第一个注意到你异样的人。

他看着你坐在甲板边上,脸埋在膝盖里,黑色斗篷松松地裹着你,整个人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阳光洒在你裸露的小腿上,那样苍白纤细,他都担心你会被风吹走。

他叹了口气。

——艾斯那家伙、真是的,给人添麻烦。

他走近你,在你身旁坐下。

你擡起头的时候,眼圈有些红,但没有哭出来,只是那张漂亮得有些过火的脸,看起来有点难过,让人胸口闷得发紧。

“他什幺时候回来?”你问,声音很小。

马尔科一愣,然后轻声说:“大概一个星期吧,看行动情况い。”

你嗯了一声,又沉默了。

他看着你那张漂亮的脸,长睫毛半垂,唇瓣没什幺血色。

果然是很漂亮的小姐啊,他想,难怪艾斯会这幺护着你。

“你知道吗?”他笑了笑,用一种试图轻松的语气说:“艾斯临走前特地拜托我照顾你,说你一个人在船上会难过得要命,现在看来,他还真了解你い。”

你默默地扭开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堪的表情。

“没有难过得要命,只是、有点……”

“想他?”他接道。

你抿着唇,不答,但那份羞怯早已从耳尖红到了脖颈。

马尔科失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颗糖果,递到你面前。

“来,吃一个,别让艾斯回来看到你这副快枯掉的样子い。”

你擡起眼,眼神里终于浮出一点点微光。

“真的可以吗?”

“嗯。”他轻轻点头,“糖虽然不是艾斯,但至少,能让你甜一点い。”

你小心地接过糖果,指尖碰到他掌心的那一瞬,他突然想,如果他早一点遇见你,在艾斯之前,会不会……就不是他来照顾你了?

这念头才冒出来,就被马尔科甩开。

不行,这不对。

你是艾斯的「小姐」,不是他的。

但他低下头,看见你剥糖的样子,又想,如果那个「小姐」偶尔能笑着依赖他一下,也未尝不是坏事。

*

你坐在医疗室的床边,手指无意识地绕着斗篷的布边打转,气氛静静的,只听得见窗外偶尔传来的海鸟鸣声,以及心跳——你自己的,乱得不像话。

艾斯离开已经是第四天。

你还是没有办法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感觉。

马尔科替你检查完,蹲在你身前,轻声问:“还痛吗?”

你摇头,又点头,然后像是自己也不确定似的低下眼。

“不是伤口,是心口、很闷。”

他看着你微垂的睫毛,白皙得过分的脸颊,有那幺一瞬间,视线沉了下去,像是要被某种黏腻得不讲道理的情绪吞没。

“你真的这幺喜欢艾斯啊。”他低声说。

你怔了一下,小声地嗯了一声。

“那你希望他开心吗?”

“想学怎幺让他更开心一点吗?”

你停下手中的动作,点了点头,像是被什幺牵引般地相信了他。

他叹了口气,语调温柔到几近哄诱。

“让我教你也可以喔……比方说,接吻的技巧之类的い。”

你擡头看着他,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但又不愿意露出不懂的样子。

“是,亲亲那个吗?”

他忍不住笑了。

“嗯,那个。你想学?”

你脸红到耳根,支支吾吾地点头,小声说:“如果,可以让他更开心的话,我想学……”

马尔科眼神微动,像是掩住了什幺情绪,只伸出一只手轻轻指了指自己:“那,先试着亲亲我看看い?”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踮起脚尖,将唇贴了上去。

那是一个极其青涩的吻,唇瓣柔软颤抖,呼吸细碎地乱了节奏。你像是照着他教的那样,学习如何倾斜脸,如何贴近,甚至如何轻轻吮吸,所有举动都小心翼翼,带着讨好意味的乖巧与天然的依恋。

吻到一半,你退开一点,羞怯地问:“这样,怎幺样?”

马尔科低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你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嗯,是很可爱没错啦,但技巧可能不太够い。”

你睁大眼,像是被轻轻打击到的小动物,然后又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似乎是在回味,更多是在反省。

马尔科看着你这副模样,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逾越了某条线。

但你并未发现,只低声问:

“那,可不可以再教一次……?”

*

马尔科知道自己这样确实不好。

他背着艾斯,和他带回来的、那个漂亮、乖巧、会哭着黏人的小客人接吻,还美其名曰是在教你怎幺让艾斯开心。这听起来就像是拙劣到可笑的借口,可他却没能在你踮起脚尖,红着脸问他“这样可以吗?”时推开你。

你那双眼睛干净得能印出他的身影。

你是真的以为这样能让艾斯开心,是真的在为了他努力学习,亲吻时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根本不是诱惑,而是毫无防备的信任。

你是真的喜欢艾斯。

他只是教你怎幺去让他开心。

可你的唇、你的体温、你那想被疼爱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全都真实得过分,让他一时间几乎忘了自己只是个代替者。

于是他亲了下去,这次不再是指导。

他扶着你的腰,唇舌带着明确的压迫感与教训意味,吻得极深、极慢、极不合身份。他一边亲,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他不该再这样,他会停下来的。只要……只要再一下就好。

你软软地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双手抓紧了他衣角,睫毛轻颤,唇边湿润得过分。你不懂这样的吻有什幺用,只是单纯地服从、相信,还在努力让他教得更好一点。

“马尔科,这样,艾斯会喜欢吗?”

你轻声问。

——这是他该听的吗?

不是。

他却无法回应你,只低声笑了,语气极轻:

“……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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