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颜镜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囡囡？”
听到声音后乔颜镜立刻从床上下来跑到门口把门打开。
乔辞树就这样站在屋外，一张脸埋进围巾里头上湿漉漉的，身上的羽绒服都在这潮湿的气息，一股冷冽的风把乔颜镜彻底吹清醒了。
“快进屋。”
乔辞树确实是冷坏了，凌晨的气温是最低的，外面还下着雪，四肢都没有知觉，只能顺着妹妹的力道挪进屋子。
在沙发上落座吹着暖气又喝了一点热水后乔辞树才算缓过了神，立刻把围巾摘下走到妹妹面前蹲下细细看着对方。
“哭过了？”
“一小会儿。”
乔辞树皱眉将人拥进怀里：“抱歉啊囡囡。”
“哥哥为什幺道歉，但是哥哥确实该道歉，那幺晚那幺冷的天居然没跟我说一声就这样直接来了，要是我手机静音了根本没听到怎幺办，你就这样在外面呆一晚上吗？”
“真是的，什幺时候来都可以啊为什幺要那幺晚跑过来，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知道有多危险吗？”
妹妹的念叨让乔辞树根本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听着时不时用下巴蹭一下对方的发顶示弱，像是一只讨好的小猫。
“是哥哥的错。”
说完乔辞树从怀里掏出一只娃娃，是妹妹小时候最喜欢的：“哥哥在杂物间把这只娃娃找到了，想着你以前最喜欢了，每次看到在不开心的事情都能一下子就忘记，光想着要给你带过来了，没注意时间。”
这个娃娃乔颜镜确实很喜欢，只是不知道什幺时候突然就消失了，为此那时候还难过了好几天缠着哥哥闹了好久。
乔辞树抱着乔颜镜，乔颜镜抱着娃娃。
看着妹妹慢慢睡过去乔辞树轻手轻脚的把娃娃抽出来嫌弃的扔到一边，把妹妹打横抱回卧室用极快的速度给自己洗漱好确认身子暖和起来以后才回到卧室把妹妹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闭眼睡觉。
一直到早上乔颜镜察觉到一阵窒息才缓缓转醒，擡眼就是哥哥的喉结。
记忆回笼强行压下去的委屈随着初生的暖阳一并涌出。
乔颜镜努力把自己缩进哥哥怀里恨不得融进去。
乔辞树就是这个时候醒的，看到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收紧手臂把下巴抵在妹妹头顶任由对方往自己怀里钻。
“哥哥？”
“嗯，早上好囡囡。”乔辞树一边说着一边把人又紧了紧。
“哥哥。”
“好孩子，乖。”
“哥哥亲亲我。”
“好。”
乔辞树象征性的轻啄了一下乔颜镜的额间。
不够啊，这对乔辞树来说根本不够，现在自己只想做更爱，用这个来麻痹自己的思绪，每次和哥哥做爱结束后大脑就会发昏完全思考不了任何事。
现在的自己就渴望着，不想要去思考为什幺不被父母爱着，不想去想什幺是乱伦。
当自己看清楚自己感情的时候就是极度渴望着对方，无论是身子或者是灵魂，想要和对方水乳交融。
察觉出妹妹的心思后乔辞树也只是无奈叹气把自己的身子挪开了些商量似的开口：“先起床吃个早饭好吗宝宝。”
“不要。”
“囡囡听话，你会吃不消的。”
乔颜镜对于这点并不否认，每次做爱结束自己就跟要死了一样可是哥哥依旧神清气爽的，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身子不好。
对此乔辞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带着情绪的做爱或者把做爱当作一件逃避的港湾这会显得自己像个工具人，如果妹妹是因为自己才这样那自己会很开心，可是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那就不行。
话虽如此但是真到了难过时候乔辞树很明白的知道自己是不会拒绝妹妹的。
对她自己总是束手无策。
吃完早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着，还是乔辞树打破沉默：“囡囡可以告诉哥哥发生了什幺事吗？”
“哥哥爸妈好像不爱我。”
对于这件事自己很早就知道，乔辞树也只是平静的点头：“没事的哥哥爱你，你要的亲情爱情哥哥都可以给你。”
“我知道。”
乔颜镜缩进哥哥怀里语气闷闷的：“我只是心疼哥哥，哥哥在很久之前就知道爸妈不喜欢自己吧。”
“是也不是。”乔辞树虽然很讨厌父母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被爱过的。
“在很早很早之前，爸妈是真的爱过我们的。”乔辞树回忆道：“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世界太大了他们慢慢的忘记了我们，他们的爱都给了那些被他们救助过的孩子，医者父母心也是这样道理吧。”
“在我12岁的时候他们回来过一次囡囡还记得吗？”
“记得。”
乔辞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幺没忍住乐出声：“那个时候你还以为家里进贼了非拉着我要去报警，后面知道是他们回来了也没多惊喜反而因为他们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还跟我闹。”
“那是我第一次对他们有印象我当然害怕。”
“是啊。所以那天你不顾我的反对硬要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嗯，那个时候家里有陌生人我害怕。”
“可是囡囡就是那天哥哥第一次梦遗了，梦里是你。”
12岁的男孩在怎幺样也该知道这代表着什幺，那也是两个人第一次闹别扭。
对妹妹的心思让乔辞树害怕，想要克制这种感情的蔓延只能原理妹妹，可是结果就是初次接触情欲的乔辞树在浴室里呢喃着妹妹的名字手冲的时候被自己的母亲听到了。
那个时候的乔辞树害怕极了尤其是听到父母准备离开的时候要把妹妹带走的一瞬间乔辞树没忍住直接打开卧室门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认错。
说自己是畜生，说自己该死。
一个劲的将自己贬低求着父母不要把妹妹带走不要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如果要带走就把自己也带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