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遥醒得很准时,早上七点三十分,阳光从窗帘缝里渗进来。
她没有赖床,也没有发呆。只是眨了几下有些干涩的眼,直接起身,走进卫生间。
洗脸,刷牙,叠被子。她的动作一贯从容且安静,像完成某种烂熟于心的程序。她洗脸,擦干,做好简单的护肤。将黑色长发在脑后拢起,围着手绕了一圈扎成个蓬松的低丸子头。
换上熨好的白衬衫和浅蓝色微喇牛仔裤。
厨房里,水壶正咕咕作响。她打开盖子,将烧开的水倒进印有小狗图案的马克杯。
水汽升腾,雾气氤氲。她坐在桌前,视线飘到阳台的绿植,泥土干裂,叶片卷曲,干裂发黄。她记不清上次浇水是什幺时候了,大概是上个月的某个星期天,那天她又失眠了,凌晨三点爬起来,在屋子里瞎转悠。她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喝完在冰箱里待了好久的柠檬汽水,又胡乱地到阳台倒了点水进去,那时她以为它还能活。
她起身走过去,还没等触碰到叶尖,就已有两片叶子掉下。她没再动作,把水喝完,把杯子洗净,倒扣在沥水架上。
她到学校的时候,刚好九点。
上午的校园阳光柔和。教学楼前的草坪有学生在边读书边吃早餐,也有人躺着惬意地生活。宋知遥没有理会这些年轻的热度,她穿过人群,走进教研楼,推开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她的工位靠窗,光线很好,窗台上放着一只旧木相框,里头夹着一张风景照:云层压低的海面,天与海都是灰蓝色调,海水不断拍打着礁石,溅起层层白沫。是她大学一个人旅行时拍的。她偶尔看一眼这照片,也只是确认某个片段存在过那样,没有特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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