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被李婶打出家门后,硬拽着远山去蓝夜买醉。
会所老板挺讲究,还给这名字寻了个出处。
包厢里烟雾缭绕,其中一个胖男人笑嘻嘻迎上来。
“贺哥,专门给你攒的局。”
话音刚落,两个浓妆女人突然架住李贺就往沙发上拖。远山后退一步,在李贺震惊的目光中果断关门离去。
手机震动不停,李贺消息一条接一条。
「...你掉茅坑了?」
「远山!远山!」
远山收了手机放进口袋,从卫生间拐出来看见一少女身影。
许明月站在一包厢房门前,正侧耳听着什幺。
“明月。”职业装女人快步走来,“站这干什幺?”
“好像有求救声。”许明月眉头微蹙,声音她在哪听过,有点熟悉。
女人扫了眼门牌:“吴姨会处理,你别管。”
等女人离开,许明月仍站在原地。
远山靠在几米外的墙边,见她突然转头,目光相触的瞬间又冷着脸别开。
\"砰\"的一声,是王芳芳踹开了斜对面的包厢门。
李贺的惨叫随之传来,“远山救命啊!”
里边的荒唐一览无遗:李贺正被按在茶几上,裤子挂在脚腕,几乎不着寸缕的女人正扒着他对准胯部往下坐。
远山额角直跳,快步挡住门口,却晚了一步。
只见许明月眼中厌恶几乎化为实质,转身离去的背影都带着冷意。
经过王芳芳这一闹,李贺终于挣脱,狼狈地提着裤子冲出来。
“我差点清白不保!”
远山有些无动于衷,他受李贺的无妄之灾还少吗?
“你丢了没关系,我不行。”
王芳芳冷笑,阴阳怪气道。“你不立起来,人家还能强上?没见过插座硬找插头的!”
李贺涨红了脸,“你......”
一场大雨下来,老房子屋漏如筛。
村里有人找李柱翻新屋顶,他便带上了远山。
远山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正式认识许明月。
许萤提着包边往外走边叮嘱。“明月啊,你招待下他们。”
院子里,两人四目相对。
许明月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短裤,头发半扎显得有几分随意。
片刻后,她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转身进了厨房。
四方桌上摆好了热腾腾的包子和凉拌黄瓜,许明月从厨房端上来米粥。
李柱挺喜欢许家丫头懂礼貌学习好,就是平时不咋说话。这孤儿寡母的,李柱还是能帮就帮。
远山接过筷子,朝她笑了笑,“谢谢”。
“明月还不认识吧,他叫远山”。李柱热情介绍起来。
“娃可怜的很,没爹没娘吃百家饭长大,几年前出去打工了,最近刚回来”。
她擡眼,简短道,“许明月”。
然后又低下头吃东西。
李柱絮絮叨叨说起来,“村里小子就没念书的料,还是明月厉害,成绩顶顶好,争取考到首都去,让南侨村沾沾光”。
“会的,叔”,许明月回应。
看了眼闷头吃饭的远山,李柱突然伤感。
“远山小子聪明呢,就是可惜没去上学,叔对不住你啊”。
远山对此习以为常,没什幺可伤心。
许明月在厨房洗碗,远山本想问她要不要帮忙,可人根本不看他也不说话,纯把他当成空气。
远山失笑,看来是真被讨厌了。
太阳毒辣,一天下来汗如雨瀑。
远山走到井边打水冲洗。
许明月正费力地把装满水的木桶从井里提上来,试了几次都没能解下挂钩。
见状,远山搭了把手问她。
“放到厨房?”
许明月抿唇,轻嗯了声。
俯身时,远山靠得近了些。许明月闻到他身上微咸的汗水味,不臭但浓烈直扰鼻心。
她下意识皱眉,视线不自觉落向男人。黑色背心下紧贴着起伏的肌肉线条,额角汗珠透出几分野性。
如果单看那双眼睛,温润得像清泉,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纯良无害的人。
许明月在心里冷笑,可谁又知道他另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