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再次醒来时,天空洒下落日的昏黄色,那只大猫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情欲气息,伴随着雄性猫科腥臊的精液味。她的下身几乎不能看,腿间,地上,全是那个大猫留下的液体,像标记领地似的。有些已经结块变成精斑,有些像树脂一样黏糊糊的。
她的短裤已经被磨破了,内裤也磨薄了很多。昨天做到后面,她的穴口和那根狰狞的胡萝卜只隔着一层很薄的布料,在它的顶撞下,有时候尖头会隔着布料戳进她的穴口。而每到那时,它都会发出更大的吼声,尾巴尖抖个不停,似乎被爽到了。
她清理了一些结块的浊物,将目光转向自己所在的周围。夜晚看不太清,只觉得是一片很多碎石子的地。现在有光线照射,林止发现这是一个半山腰的山洞。
这个山洞整体像一个葫芦,大洞里面连着一个小洞。
葫芦肚子是洞口,洞口很大气,通风流畅,往外可以看见一大片树林,一条“u”字形的大河蜿蜒穿过。
林止慢慢坐起身。她和大猫昨天呆的是外洞,在洞里靠右的地方,还有一个比较小的内洞。
不得不说,这洞穴真是得天独厚。原始人和现代人都很喜欢这种构造的住所:大的外洞就是现代的客厅,可以生火做饭;小的内洞就是现代的卧室,原始人拿兽皮当帘子一遮,挡风避雨又暖和。
林止扫视完后,准备在洞穴住一晚再走。
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天要黑了,贸然下山容易给那些食肉猛兽当夜宵。
风刮过外洞,在椭圆形的内壁产生回音共振,传入内洞的林止耳朵里,声音就更响了。
林止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止是因为一天没吃饭饿得头晕眼花,还因为她心里憋了气。
她拒绝承认自己是因为那只大猫爽完就拍屁股走掉,心情很不愉快。
人一夜情完了还讲究付开房费呢。这猫把自己带来这鸟不拉屎的山洞,发完情就没影了。
她觉得自己和一只野兽计较这些很可笑。没被嚼吧吃了,捡回条命,已经很不错了,怎幺还期待上那野兽回来了?
但她就是忍不住不爽。因为它在黑暗中同样有一双幽绿色的眼睛。
当她饿得快胃痛时,洞口传来石子被挪动的声音。林止第一反应是警惕,肾上腺素飙升。毕竟她看到那幺大一群狼和好几只虎。
但下一秒,一个念头闪过:“或许是那只大猫回来了?”
这个念头刚浮现,她的心里就窜上一阵狂喜。她喉咙发干,没有多想,便起身冲出去。
在她起身的刹那,那个声音消失了。等林止冲出内洞去看时,一个灰白色的长影弹出洞外。真的是弹,那个身影跳得很远,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林止和洞口处一包东西。
林止走近捡起那包东西。它是用类似香蕉叶的大叶层层包裹住的。在某个地方还留着几个猛兽獠牙咬穿的洞。
她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新鲜的生肉和五枚不知名的果子。生肉是红肉,血淋淋的,还有余温,像是刚从动物身上撕下来的。果子外形和颜色有点像山竹,但壳比山竹硬,感觉得用石头砸才能砸开。
送包裹的“快递员”很细心,用一片叶子将生肉和果子分开了,没有让肉的血腥味污染果子。
林止看着这些果子和树叶,面上露出怪异的神色。
她虽然没有姥姥博学,但跟着老人家认了那幺久动植物,对一般的物产和生物也算熟悉。她没有见过这些叶子和果子。况且,虽然她这里也是南方,但这种叶子和这种果子很明显是热带地区才会有的。
她有世界已经被现代文明开发得差不多了,不可能一下子出现那幺多只猛兽,也不可能有体型那幺大的虎和狼。
以及,她有种诡异的感觉,似乎这只大猫比昨天更加聪明和通人性了。
是的,林止断定给她送“外卖”的一定是昨天晚上的那只大猫。她想不出除了它,还有哪只食肉猛兽会莫名其妙跑到这个山洞,放下食物就跑。
昨天这只大猫还满是兽性,只在一点小的细节上看起来比纯粹的野兽温和点,比如没有咬脖颈而是咬衣领和头发。但今天,它的脑子好像进化了似的,居然会使用叶子当工具。
说实话,林止想象不出来,一只长着爪子的野兽是怎幺用树叶包食物的。
如果让那些研究动物行为的人发现了,指不定把它抓了当实验对象。
所有诡异的念头闪过脑海,最后却只剩下那只大猫仓皇跳走的样子,林止拿着一枚果子看了又看,突然笑出声来。
她拿出果子,把生肉用树叶重新包裹好。生肉没煮熟会有寄生虫。她也不太想死的时候脑子全是寄生虫。
用石头砸开果子后,里面的果肉像棉絮,白白的,籽是粉色的。她尝了一口,棉絮般粉糯的果肉在舌尖像冰淇淋一样瞬间化开,甜度很高,还有点凉。
林止也没想到这野兽叼来的果子竟然惊为天人的好吃,秒杀许多辛苦繁育了几千年的水果。
吃到甜的东西人的心情也会变好。林止一口气把所有的果子砸开吃了。吃完对那猫的气也消了。
这荒山野岭也没有刷牙的条件,林止闭上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