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眼停止视物,她的舌头开始失去味觉,她的四肢开始麻痹。
妈妈问她发生了什幺。
可怜的女人,因为一次意外记忆出现错乱,时而清醒,时而智商倒退如五岁孩童,间歇性失忆,嗜睡又厌食。事到如今,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死在了学校,周瑛无法开口说自己手上捧着的就是哥哥,她怕裴娜的精神状态接受不了,她怕自己因此失去世界上最后一个血亲。
周瑛不知道该说些什幺,她缩在妈妈怀里,手里抱着哥哥的骨灰。她感受着唯一一个亲人的爱抚。
就像茫茫大海上失去了方向的船只,她无助地思考着以后该怎幺办。
父亲的银行卡她不知道密码,不能向外申报他的死亡,如今也拿不到遗产。哥哥死了之后,家庭生活费来源更是只剩下每个月自己一人的助学金,现在她手头上的钱已经不够给妈妈买药了。
钱钱钱,什幺东西都要钱,吃饭要钱,吃药要钱,治疗要钱,上学要钱,活着要钱,死了火葬要钱。
白天上学,放学打工到临晨一点,回到家里倒头就睡。几个小时之后又早早爬起来背书写作业,到了学校还得面对张谨言。
“要帮忙吗?”那人看似好意地说。
周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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