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殿夜雨初歇,香炉尚温,榻上冯怜儿披着薄袄,脸色微白,眼神却静如止水。
前阵子高纬传旨:「朕日日宠幸景阳殿,昭仪却无怀子消息,着太医调养爱妃身躯。」于是太医前来把脉问安。
太医方才退下,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怜儿垂眸轻问:「太医的意思,怜儿之体……尚能怀子否?」
太医跪地,颤声禀道:「……娘娘之宫冷气虚,胎宫久闭……难以受孕。」
榻前香烛燃至底座,忽然「啪」一声爆开,似也为此讯息而碎。
怜儿轻轻抚着腹部,指尖细白,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其实她早知她自小体弱,那几晚被苛扣炭火的夜寒如铁,寒气如雾,娇躯日夜吸入冷冬混杂之气,从此每逢春末必冷至腹中,郎中早曾言:「此身受寒……难孕。」
她一直没说。
因为她知道,女人在宫中,不能生,等同废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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