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秦希儿又回到了大学校园。
图书馆的落地窗外,梧桐叶开始泛黄。秦希儿盯着同一页论文资料已经半小时,手轻轻捻着纸的一角,捻到纤维微微起毛,像极了那天车上,秦孝衬衫领口被她钩出的褶皱。
\"希儿?\"同桌的林妙用笔帽戳她手背,\"你脸好红,不舒服吗?\"
秦希儿猛地回神,指尖无意识地抚上胸口。那里正传来不规则的跳动,一下重过一下。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每当她想起秦孝扣住她腰肢的手掌,或是他咬在她肩骨上的刺痛,这颗心脏就会擅自加速。
\"我可能...\"她低头翻开医学教材,”下午去查查心律失常。\"
林妙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耳廓:\"该不会是和\'蒋先生\'有关吧?\"
书页被猛地合上。
秦希儿想起昨天深夜收到的简讯:【明天降温,记得加衣。】——没有署名,但那个句号用得格外用力,就像秦孝说话时总爱在结尾加的停顿。她当时吓得把手机扔到床尾,却又在凌晨三点偷偷捡回来,将那条信息看了十七遍。
屏幕的冷光映在脸上,秦希儿忽然想起母亲葬礼那日——灵堂的白菊开得刺眼,她跪在棺木前哭到浑身发抖。父亲的身边,母亲的看护已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黑色套装的袖口露出一截崭新的腕表——那是父亲上个月出差带回的礼物,当时母亲还在病床上笑着问『怎幺不买对表?』
所有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却没有人真正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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