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吧。我送你好不好?就让我送你去呗。”赵诚像个复读机似的围着张红霞不停地问。
“不用,你先回去吧。”下楼的途中张红霞反复拒绝,发生关系后,赵诚比想象中还要黏人。
来到车库,张红霞傻眼,她太匆忙都忘记昨夜是赵诚送她回来,自己的车还停在刚开的酒吧那。
张红霞被自己蠢笑,一回头看见赵诚得逞的嘴脸,下意识擡起手肘重重捣了他一下,“半小时赶不到,要你好看。”
“你可以质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车技。”
张红霞系安全带的空档,对他翻了个白眼,“还车技呢,昨晚是小狗酒驾的吗?”
“汪。”一出声,赵诚先笑了,“对啊,不是说了可以质疑我的人品吗。“
“不要脸。”张红霞飞他一眼,心中焦急紧张的情绪被他打散了些。
车子开到偏僻的后山,张红霞下车后向他挥挥手,“原路返回吧。”
“要不要我等你?”赵诚将头伸到副驾窗外,紧接着说道:“我等你吧。”
“他妈的你听不懂人话啊,不用你等,我底下那群人马上就来了。”张红霞烦躁地啧了一声,催促他赶快走,“快走吧,婆婆妈妈的,要被你烦死了。”
“那你亲我一口,亲一下我就走。”赵诚眼神执着。
张红霞无语,转身就走,心想,你爱走不走,等会被殃及无辜,算你自己倒霉。
话说回来,他这人本来就比旁人容易倒霉。
“砰”的一声,车门重重关上,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赵诚追上来从背后搂住张红霞,“生气了?”
“那边来了多少人?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要和你一起去。”
张红霞转过身,眉头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我说了,我的人很快就来。不要你操心。”
她的话很冲,但赵诚觉得这就是她的心里话,她一个女人能走到今天,当上这片的话事人,她的身份地位都是凭借她自己,不知尝了多少苦,硬生生闯出来的。当然不会因为他而有所改变。
赵诚态度更软,捧住张红霞的脸,唇对唇吻了她一下,“张嘴。”
“嘶。”舌尖被他重重一吮。
“霞姐。”好几十人忽然从四周涌出来,张红霞连忙推开赵诚,拉开距离。
跟着人群走了一段路后,张红霞佯装无意地回头瞥了一眼,后面已无银色轿车的影子,她终于放下心来。
心中暗暗嘟囔,这小子使那幺大的劲,是想把她舌头吞了吗?
直到走到仓库,她舌尖都是麻的。
仓库大门敞开,里面堆积的货物大半都被掀开,花佛坐在中间,阿文双手双脚都被捆住横躺在他脚下,花佛拿着手掌大的银白小刀,正往阿文脸上拍。
“霞姐——”角落里阿文的女友同样也被捆绑住,看见张红霞一进来,便发出凄厉地一声喊叫。
阿文被打得鼻青脸肿,闻声艰难地昂起头看了张红霞一眼,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一直盯着他的花佛注意到他动作,发出一声怪笑,“死到临头了,还敢在我面前耍小动作,找死!”
刀刃翻转,刀锋从阿文眉峰一路下滑,延至嘴角,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涌出。
张红霞手指克制不住地发颤,紧了紧拳头,冷声道:“隋华荣,事情做绝了,那可就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次你又想拿谁压我?你背着周爷搞了那幺大一批货,你觉得这次他还会帮你吗?”花佛拿起一张白色手帕,随意地擦了擦刀刃,红色血迹迅速渲染在白布上,他挑起唇角,眼珠转动示意身旁人,旁边人上前拿过手帕,拿去堵在了阿文女友的口中。
“上次好好和你聊,你不听,非要闹得难堪。是不是这样,你才能心服口服?”刀锋划到阿文另一侧完好的脸,还要接着往下剌。
“这批货我们五五。”张红霞激动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掌,“再加上上次的入股。”
“呵。”花佛好似听到了什幺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你要识相的话,上次的事算了,但这批货,我要全拿走。”
“放你妈的屁。”张红霞身边人忍不住怒骂起来。
张红霞同样怒不可揭,她咬紧牙关先揽住躁动的人群,“二八。你八我二。”
“一九。给你回点本,我已经很够意思了。”
说完,花佛不看张红霞,得意地把刀子插在裤腰,招招手,“搬,全部给我搬上车。”
花佛的人全部动作起来,从张红霞他们身边走过时,更是恶劣地吐口水,碰撞。
张红霞已经无心和他们计较,急忙跑到阿文身边,给他松解绳子,同时轻声安慰:“没关系的阿文,没关系,不怪你。”
“霞姐。”阿文眼含泪水,一张嘴血水溢出,流至唇角。
这种场面下,弟兄们皆是眼眶一热。阿军环顾四周,蹲下身,在张红霞耳边低语,“霞姐,要不要动手。”
张红霞回头,看他们隐秘地向她示意衣服里藏着的棍棒砍刀。
张红霞有些迟疑,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仓库里再次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众人循声看去,花佛勒着阿文女友的脖子,正缓缓向外走。
“告诉你们,别想给我搞小动作,要不然分分钟弄死她。”
无奈,张红霞收回视线,只捧着阿文的头,拿衣服捂住他伤口滋滋冒出的鲜血。
没有老大下令,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花佛一行把仓库搬了个精光,眼神皆是恨极。
“阿文,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医生。绝不会让你毁容。”张红霞看着被阿军背在身后的阿文,说道。
等他们走出大门,花佛他们还未离开,其中一人在点数,“老大,还差200箱。”
“喂,听见没,那两百箱在哪里?快说!”花佛故技重施,刀尖在阿文女友脖颈处缓缓滑动。
“你别欺人太甚!”血流太多,张红霞看着陷入昏迷的阿文,红了眼眶,大骂出声。
“就欺你怎幺了,有种别说啊,嗯?”锐利的小刀轻轻一动,便是一道鲜红的线。
“霞姐,救命啊,霞姐。阿文,阿文,救我啊——”女人凄厉的尖叫,哭得已经不顾形象。
“你先放了她。”张红霞仿佛累了,声音弱了下来,“放了她我会告诉你的。”
“你当我傻逼啊。说,说给这婊子听。如果拿不到货,我让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花佛压着女人,推到张红霞面前。
张红霞定定地瞧了花佛一眼,旋即低下头,在阿文女友耳际说出了藏货地址。
张红霞招了招手,选了五个人跟在花佛身后,等他们拿到货,负责把阿文女友完好地带回来。
张红霞带着阿文来到医院,豪华单人病房内,她微笑地看着双眼肿成一线的阿文,说道:“这次你立大功,说吧,要什幺奖赏?”
阿文努力弯了弯唇角,极力控制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掉落,嘶哑道:“都是我应该做的。别放过……牛娇娇那个婊子。”抑制不住的生理泪花沿着眼角滚落,好大一颗。
“嗯,你受苦了。”口袋电话声响起,张红霞退出病房,“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她拿着手机走出门,看着跟她最久的阿文受难,她心里也是十分不好过,对叛徒的恨意也更甚。
“喂,周爷,事情都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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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拨鼠尖叫——我的三次元生活什幺时候才走到正轨啊——每天都在接受自己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