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薇这夜睡得格外不安稳。
强烈的失重感与漂浮感让她惶惶不安,想要擡起双臂抓住些什幺,身体却不受自主掌控,动弹不得。
她沉入一片血色天幕下的圆形祭祀台上。
天空之上穹顶大开,闪烁着黑芒的太阳隐没其中。
束缚的力量骤然间消失,苏羽薇惊醒后连忙支起身子,顾不上此时赤身裸体的现状,转头环视四周打量,怪异的景象与黑色光芒带来的如溺在水中的压抑感让苏羽薇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祭祀台的正前方是青苍色的石板构建成的古拙大殿,一条黑鳞眼镜王蛇盘踞其中。
他身体的长度无法丈量,躯干更是有苏羽薇的腰那幺粗壮,蛇头顶鳞两侧长着一对短小的黑色犄角。
暗金色的蛇曈正用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凝视着她。
似是把她当成美味的猎物,既尖锐又粘腻。
真是奇怪的梦。
苏羽薇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她觉得这条大蛇,好像自己捡来的那条眼镜王蛇……不,应该说这是一条更大,更美丽的眼镜王蛇。
她双眸不自觉带上些许迷恋。
这是她见过的最漂亮,最完美的蛇。
排列整齐的漆黑鳞甲像神赐般完美紧密,原本在自然光下绚烂无比的莹润鳞片,此刻在天幕的映照下像漆黑浓稠到极致的血液,随着蛇身的爬动血河也随之汩汩流动,诡异而妖冶。
大蛇来到她身前,蛇躯擡起,巨大的的躯体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压迫力。
甜腥的气味如有实质般从四面八方挤压着苏羽薇的身躯,这股气味不止冲击着她的鼻腔,填满了她的胸肺,就连裸露在外的皮肤,似乎也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雅克布森器官,贪婪地捕获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
腻人的甜腥味无比诱人,此刻苏羽薇看向大蛇的眼神已经不是一个人类单纯地对于美丽动物的欣赏,而是,一种雌性对配偶的审视。
苏羽薇更渴了,疯狂地吞咽着口水,试探性地伸出手,顺着鳞甲排列的顺序,一块一块地,用指尖慢慢抚摸。
手感像上好的羊脂玉,温润平滑,但坚固无比,她甚至能听见短短的指甲划过鳞片的细小抓挠声。
“人,你想要什幺?”
大蛇开口,声音低沉遥远。
她想要什幺?
苏羽薇眨眨眼,身体早在不知不觉间已被大蛇盘踞的身躯包围,是一个圈禁占有的姿态,她受了蛊惑一般大胆的借着蛇躯爬上了大蛇的直立起来的蛇腹,在漆黑鳞片之上,两条白藕般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颈。
大蛇弯曲蛇身,方便苏羽薇能更稳当地骑坐在他的腹上。
“你真美啊 ……”
苏羽薇喃喃,常年治病做手术,带着些许薄茧的手掌细细地摩挲大蛇的蛇头,来回抚摸着大蛇可以敏锐感知外界的颊窝。
雌蛇被雄蛇吸引后,他们会交叉着相互纠缠在一起,反反复复,直至双方的身体拧成一根麻,恨不得透过皮肤与鳞片,骨血相融。
但人不会这样,人更喜欢用亲吻,抚摸,和拥抱来表达喜欢。
所以苏羽薇亲了上去,浅浅地顺着颊窝下移,细密地亲吻舔舐着大蛇的唇鳞,唾液在黑色鳞片上闪着一连串淫靡的红光,她的舌尖勾勒着唇鳞下方的沟壑,浅浅探入,来到大蛇的吻部,慢慢吮吸,同时指尖划过大蛇眼睑之下微微下陷的鳞片,用极大极重的力度按压碾磨,刺激着大蛇皮下最敏感的毒腺。
大蛇的身躯也随着苏羽薇的手在微微颤栗,他吐出蛇信,滑腻腻的,分叉的蛇舌在苏羽薇的舌面上快速滑动,尖端在苏羽薇口腔里振颤着,挠动上颌的软柔和敏感的舌根。
好痒。
让苏羽薇的心里更痒。
大蛇调整姿势的动作反复摩擦着苏羽薇的穴口,她低吟着,将两腿中间的蛇躯夹得更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前倾下沉,让整个小穴都能充分摩擦挤压到坚固的鳞片。
空气中的甜腥味浓郁得几乎凝滞,苏羽薇追逐着这股令人痴迷的味道,甚至放任自己的舌尖探入大蛇微张的嘴里,舔舐大蛇弯钩状的尖锐毒牙。
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太刺激了,让苏羽薇本就泥泞不堪的小穴溢出了更多的爱液,黏糊糊的淫水顺着腿根流到了蛇腹上,随着追逐快感的苏羽薇在大蛇身上摆动腰胯的动作涂抹得到处都是。
她用自己的体液洇湿了大蛇的鳞片,她让大蛇也染上了她的气味与欲望。
黑色鳞甲泛起潋滟的粼粼水光,连绵不绝,腹部鳞片连接处的起伏成了苏羽薇最好的自慰器,她轻喘着摆动身体,小穴在一深一浅的刺激下张开了唇瓣,阴蒂缓缓肿胀起来,给素来很少自慰的苏羽薇带来无与伦比的刺激。
她那用来喘息的嘴被大蛇重新用吻部堵住,滑腻的蛇信在她口腔中乱窜,以极快的频率反复抽插,口腔中的唾液和蛇涎混合交融,甜腥气直冲苏羽薇的大脑,让她感觉自己身体的里里外外都被大蛇的气味侵犯占据。
神经在颅内尖叫,小穴在苏羽薇越来越用力的摩擦之下爽到发疼,腹部紧绷,体内的热潮在不停积累,回卷。
大蛇似乎也开始兴奋起来,颈肋不由自主张开,发出了低哑的嘶鸣,蛇躯也配合苏羽薇的动作来回滑动碾磨她的小穴,侧颊的毒腺从一开始就被苏羽薇刺激掌控,让他的侧颊的肌肉酸软,刺激中带着愉悦。
想用毒牙狠狠刺入女人的躯体,将自己的毒液注入女人的血管,让毒液与女人的血液融为一体,顺着血管的脉络流向女人的四肢百骸,去侵占女人的心脏,去围剿女人的神经。
“哈啊……”
苏羽薇小腹内的热流化为淫水涌出,大股大股黏腻的爱液从张开的阴唇与鳞片紧密相贴的缝隙中溢了出来,苏羽薇吐出大蛇的蛇头,微仰着头,滞涩的目光无法聚焦,瞳孔的倒影除了漫天血色的天幕,还有大蛇那双危险的暗金色蛇曈,眼中尽是痴迷与快乐。
这样的快乐是她在过去一个人的自慰中无法得到的。
“你真美啊……”
苏羽薇痴痴地呢喃,浑身脱了力一般伏在大蛇腹上,双手还不老实地抚摸着大蛇张开的颈肋,似乎是想用手指一根一根地数过他那可以张开的,神奇的肋骨。
还未曾发泄的大蛇调整着姿势,让苏羽薇顺着腹甲慢慢下滑。
“人,你也很美味。”
大蛇说完,便俯下身,张嘴露出口腔中的森森毒牙,缓缓咬在苏羽薇的脖颈上,动脉所在的地方。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在梦中的原因,苏羽薇并不怎幺害怕,身体反而兴奋地颤栗起来。
粘稠的毒液顺着毒牙缓缓注射进血管的体验太奇妙,奇妙到另人心慌,脑中全是未知的惶恐。
“现在,你有了我的标记,你是我的食物了。”
想象中的痛苦和死亡并没有到来,苏羽薇重新环上了大蛇的颈肋,舔了舔大蛇毒牙上残留的毒液。
油状的毒液是黏腻的口感,有着让苏羽薇沉迷的浓郁无比的甜腥味。
很好喝。
她又重新开始细细亲吻大蛇,这回是他的下巴,渐渐下移,再到张开的蛇颈。
大蛇盘动身躯,颀长的蛇身以苏羽薇为中心层层交叠,将她彻底吞没。
***
睡醒时分,苏羽薇惊恐地睁开眼。
头晕晕的。
身体虚虚的。
内裤也是湿答答的。
自己怎幺会做那种梦?
难道是母胎单身至今男人的小手都没牵过还天天跟着一群爬行动物打交道导致自己性取向都扭曲了吗?
蛇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发情期到了就遵从本能交配的天真单纯脑壳小小的笨蛋动物,自己怎幺能对自己养的蛇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苏羽薇捂脸,自我唾弃时,却发现睡衣之下,胸部肉贴肉的地方,有什幺东西在动。
掀开毯子扯起衣领一看,居然是小黄金蟒正盘在她的胸口,蛇头还搭在乳沟里,嘶嘶朝她吐蛇信。
苏羽薇快吓死了,赶紧把小黄金蟒拉出来检查身体。
虽然她平时也会把小黄金蟒揣怀里,但那都是在外套里面还隔着一层毛衣或卫衣,温度还算适宜,可如果是肉贴肉的话,除了一些热带或沙漠地区的蛇,人体的温度对他们来说太高了,会把蛇烫坏的。
苏羽薇把小黄金蟒捏在手里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他身体依旧健康依然精神抖擞没有异常才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恼羞成怒的捏着小黄金蟒的七寸,让他跟自己脸对脸,恶狠狠地说:“臭贝贝,都怪你,钻我被窝,害我做奇怪的梦。”
小黄金蟒:“??”
他委屈得要死,又想缠上来,奈何苏羽薇一把将他塞回饲养箱,自个支着晕乎乎的脑袋起身摇摇晃晃地去浴室清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