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你这样是让我为难。」
「姐姐，我根本不在乎妳是谁。」活在混沌之中，有幸攫取一丝裂缝的光就该心存感激，谁还在乎光从何而来。「既然妳不想透露，我也不会试探，更不会要妳为我做什么。妳可以一辈子隐瞒我，我会给妳空间。」
「你！」
「姐姐我说得够明白了，但妳是该挨罚的，总说些让我难过的话。」
司倪来不及辩驳，唇就被人堵住。朝鹤这次比以往更加具有侵略性，强势、不容质疑，她居然还有时间感叹这才符合他在校的人设。
「我还没答应⋯⋯嗯！」
她张口要咬他，却被人反手捏上了胸，呻吟声无预警的出口，对方趁虚而入，舔过她的上唇，含住她的舌头，唾液顺着两人交缠的舌尖滑落。
司倪已经晕头转向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容易被朝鹤勾得迷糊。
贴身的衣物勾勒出女人的胸型，浑圆小巧，朝鹤爱不释手，想将所有美好拢在手心捂热。他垂手伸进她的裙底，动作自然地让司倪觉得他小时候一定是常掀女生裙摆的臭男生。
「姐姐今天穿这一身太多人看了。」
「店内员工都这么穿。」
用餐时间，他已经看了无数次客人投向她的目光。贪婪、猥亵和欲望，他是一个也没看漏。
他的姐姐这么受欢迎是好事，而这样的人只会对他心软。
朝鹤以为他要的只有一份赤裸裸的偏袒。
店内的音乐是轻快的R&B，人声鼎沸，伴随着碰杯的清脆声，酒精烘托出人性的悲欢，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无所遁形。
朝鹤细想：不对啊，这明明是——他的。
肩上的衣服滑落，露出大片的肩膀和女人呼之欲出的胸口。司倪避不开，甚至还被吻出了反应。
「姐姐⋯⋯姐姐⋯⋯求妳别放开我。」
朝鹤将脑袋埋进女人的胸口，短发拱着她敏感的部位。司倪以为他会掀开衣服，然后伸手毫无节制地抚摸她的每一寸肌肤，如同上回，她什么也没说，但他似乎知道碰哪她会颤抖，摸哪她会受刺激。
孰料，等了又等他只是抱着她不动。
司倪强制关闭那不合时宜的荒唐的想法，挪了脚步想与他保持距离，然而不过偏了身，朝鹤便以威胁之姿挡住他，像是随时能嵌进她的身体。
「你放开⋯⋯」
「我就抱着。」
原是抗拒意味，出口的声嗓却成了变调的娇嗔，听得朝鹤直笑，带沉的嗓音挠着她的耳膜。「姐姐真要我放吗？」他的视线下移，话语带着揶揄。「不喜欢为什么还贴着我？」
「你！」司倪脑羞，拉起他的手，张口就咬。
「嘶。」
司倪想趁机逃走，无奈低估了朝鹤的反射神经。下一秒，人就被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挣扎，最后两人滚坐在一起，司倪还想跑时，朝鹤将她压在腿上，伸手掰过她的脸亲吻。
「啊⋯⋯朝鹤。」
女人的身体柔软如水，鬓角是隐忍的汗，挺腰扭身的弧度宛如明月高挂，朝鹤想摘，更想掰碎了洒进海洋，如此一来，他所望见的无尽深海，就有了光亮。
「我不在，姐姐就开始勾引别人。妳这么漂亮我该怎么办才好？好烦恼。」
「你才刚承诺说不管我，现在马上说话不算话。」她反唇相讥。「再说，刚才和你搭话的女孩子也不少。」季少媛带来喝酒的女生朋友，见朝鹤来了还以为是其他金主，一个接着一个往他身上贴，只差嘴上没说选我，其他叔伯见了脸都黑了。
「姐姐在吃我的醋，对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姐姐不喜欢我吗？」
司倪梗着呼吸说不知道。
「姐姐不说，我就不停。」他说完，嘴下稍使力咬了她的耳垂，司倪的身体被刺激得不轻，频频发颤。
「喜欢⋯⋯啊，很喜欢。」
「姐姐就会哄我。」
朝鹤高兴了。
见时间不早，司倪说：「你先让我回去⋯⋯」
「姐姐还会回来找我吗？」
这阵子脑袋空就在思考关于她的事，本来只当消遣，反倒有些上瘾了。这要是被朝家那群嗜血的亲戚知道，无疑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他没必要再去增加自己身上的麻烦。
朝鹤觉得整件事必须归在眼前的女人身上，都是她的错，不该在这时候被他遇见，更不该给他看她的一片真挚，
他施力咬上她的锁骨，司倪浑身疼爽，最后抵不过他刻意的刺激，愤恨地也咬了他的脖颈，两人各一口，谁也不放，她甚至伸舌就舔，耳膜传来男孩子愈加粗重的喘息，把人弄的反应更大了。
她急忙退开，却被朝鹤拉了回来，怜惜地揉了揉他刚才打过的地方。
他低语，另一手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姐姐，不要后悔。」
「也许最后是我们都后悔了。」
朝鹤捏着她小腿的手顿了顿，几缕浏海遮住了眸色中的浓稠，浊糊一片，成了深不可见的海。
司倪也许不擅长交际，可是顶着面具生活的时候，她是最有馀力观察所有人。
朝鹤有事没说，然而司倪并不想揭开，朝鹤对她亦是如此，各自保留。
女人纤细的背遮挡住了身后斑驳的月光，搅散了永夜。她是聪明的，毫无负罪，神圣且美好。
他心里那片污海不可抗的想汇集在她身上。这次他不再话里话外勾着她，而是用着最单纯的拥抱去感受她的呼吸与体温。
「那么，以后什么都怪姐姐了。是姐姐勾引我，是姐姐拉着我不放，都是姐姐的错。」他在姐姐这，干净剔透，没有一丝污点。
「你别太过分。」
朝鹤只是笑，忽而从口袋掏出了东西放在司倪手上。定睛一看，是她的戒指。
「替我戴上。」
「啊？」
司倪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他半推半就地将戒指推入他的小指，长指嶙峋，银光流转，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素戒，戴在朝鹤手上无意中像是又添了价值。
「居然刚刚好。」司倪惊奇，拉着他的手又反复地看了几遍，怎么感觉还比她戴着好看？
朝鹤就这么听着她嘀咕几句。
碰到了她，欣喜、烦躁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现下更是因为什么都不能做而感到心烦意乱，却又因为一枚路边摊的戒指感到兴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真的在谈恋爱，一天所有情绪都用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