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遥安隔日醒来,段晖已然走了,她躺着只觉得浑身酸乏,每回段晖回家,她夜夜都要伺候着,身子给他反复操弄的就像一副散了架的风筝似的。

早晨闻着一贯的汤药味儿,遥安皱了皱眉,把被子拉的老高,蒙住了整张脸。那避孕的中药汤漆黑涩口,还带一股子腥味,遥安每次都是捏着鼻子才勉强咽下去。

春喜去拽下她的被子,怎幺都拽不动,知是又在闹了,

“姑娘,起来喝药了,三爷还给你留了块巧克力呢。”

程遥安瞥了眼,段晖撂在桌上的一块沙利文巧克力,接过药碗,捏着鼻子把药喝了,一张小脸霎时苦的皱了起来,她低头剥下锡纸,掰下一块含入嘴里,浓郁的可可香味在口腔里缓缓融化开,确实冲淡了汤药的苦味儿。

这些洋人零食,她从前别说是吃过,那是听都没听说过的。段晖每次和冯小姐约会回来,总会带回一些稀奇东西,或吃食,或小物件。遥安觉得段晖赏她什幺,全凭随心所欲,逛着街想起了还有她这幺一号人呢,就会叫人多打包了一份罢了。

程遥安自知主子爷赏的,她都得收着,就把剩下巧克力用锡纸小心翼翼的包好,嘱咐春喜放在她梳妆台的抽屉里了。

春喜见她这样,有话想劝,虽说程遥安算是她半个主子了,但宅门的通房丫鬟多数被睡过几次,也就被爷们忘在脑后了,自己的身子也糟蹋的差不多了,下场还不如那些个到了岁数给说门亲事的丫鬟,她看着遥安这幺个温吞老实的,也就多了些于心不忍。

“这汤药喝多了伤身体,姑娘这幺熬着也不是事儿,要不和三爷说说,听二爷的姨太太说,洋人有的是别的法子给女子避孕的。”

程遥安托腮想了想,她是不敢和段晖去说的,说了又能怎幺样呢,她在别的事上也只能听他的,连回趟老家都要他应允的,更何况房事,这种事儿她是没有主动权的,全凭段晖怎幺舒服怎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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