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是被打翻的墨汁,顺着三楼走廊的窗棂往下淌,童蓦咬着烟蒂往后仰。
尼古丁顺着喉咙烧进肺里,在烟雾组成的漩涡中,门被人打开。
脚步声从里向外传来,是那种刻意放轻也止不住发颤的细碎足音。童蓦眯起眼,瞧见的是半截皓白手腕被攥在指节分明的手掌里,腕骨处洇着一圈胭脂色指痕。
“可以放开我了吧。”奇缘的声音仿佛被揉皱,甜腻中带着细小裂纹。
仿佛刚从溺水的湖泊脱身,细碎地,柔软的。
清冷山泉一样的嗓音被人焐热,沸腾起来,抗议时长发随着摇头动作扫过童池紧绷的小臂。
他看见她耳尖红得透明,制服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不知道崩到哪里去了,露出一小片印满红痕的锁骨。
“我送你回去。”童池开口,声线里还带着情欲未消的沙哑。他擡手将少女一缕汗湿的鬓发别到耳后,这个温柔的动作却让她下意识放缓呼吸,“别拒绝我了,你腿都软了。”
事情的走向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童池开车,奇缘坐在副驾驶,头扭在一边,童蓦盯着他们的后脑勺,脑袋混乱,完全看不懂了。
他哥那样的人,居然轻飘飘放过了奇缘,甚至看起来盯她盯的更紧,这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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