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的光晕在杜鹤鸣枪管上折出冷芒,他忽然用枪托托起白棠的下颌。威士忌的琥珀色残液顺着扳机凹槽滑落,滴在她锁骨凹陷处,凝成颗蛊惑的琥珀。
\"白小姐教人点香,\"他拇指碾过她唇角的口红印,目光里暗色浮动,\"总得给个正经香炉。\"
白棠就着这个姿势仰头饮尽残酒,喉间一线酒液漏进旗袍领口:\"二楼胭脂味太重,配不上二爷的雪茄。\"染着丹蔻的足尖似有若无划过他膝间的麂皮枪套,金线绣的海棠擦过皮革纹理,勾出细微的沙沙声。
杜鹤鸣低笑一声,铁钳般的手掌突然扣住她后腰。三楼包厢的雕花木门被撞开时,猩红天鹅绒帘掀起又垂落,将喧闹的爵士乐绞碎在门外。老式铜床的鎏金栏杆硌着白棠的脊骨,枕上残留的脂粉香与龙涎香绞作一团。
\"二爷的待客之道,倒是比传闻更……\"尾音猝然坠入雪茄的苦香里。杜鹤鸣咬住她唇角的胭脂,像拆卸枪械弹簧般撬开贝齿,英伦烟草的焦苦混着她舌尖的沉水香,在唇齿间酿成诡异的甜。来不及吞咽的银丝滑过翡翠耳坠,在锁骨凹陷处积成暗潮,浸得东珠泛起蚌肉开合时的湿晕。
他左眉骨那道疤擦过她耳垂——五年前替黄金荣挡刀留下的徽记,此刻浸在霓虹里泛着妖紫。掌心枪茧擦过她后颈时,脊骨发出细密的颤音,恍若十七岁那夜码头暴动的他刀锋划过铁皮箱。
\"二爷的接吻礼数...\"白棠偏头躲过第二记深吻,染着丹蔻的指甲抵住他喉结,\"倒比拆雷管还急些。\"
杜鹤鸣的拇指卡进她旗袍立领:“白小姐在我码头卸货时,\"粗粝指腹刮过颈动脉突跳处,”倒不见这般矜持。\"银鼠裘豁然裂开的脆响混着三米外留声机的杂音,蕾丝衬裙肩带绷断的刹那,金线山茶花纹下三寸旧疤曝在潮热空气里——烟枪烙的\"娼\"字在情潮蒸腾下浮出刺青,像毒蛇吐出信子。
他忽然俯身舔过那道疤,津液在琉璃灯下勾出银丝:“前日丑时三刻,墨绿斗篷的茶叶商...”手掌扣住她后腰往胯骨摁,西装裤下勃发的硬物隔着丝绸衬裙顶出凹痕,“走得可是我的三号泊位。”
\"不过是买了点明前龙井…\"白棠屈膝顶住他腹肌沟壑,足弓绷紧如拉满的弓弦。断裂的珍珠项链缠上他腕表,南洋珠滚进衬裙缝隙,随胸膛起伏碾出淡粉印迹,\"要拿什幺抵二爷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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