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欢的淫靡气息中,一缕淡淡的血腥味道掺杂其中,猩红的血迹很快染透了胸前的白衣。
王嫄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眯了一会儿,见王珣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迷糊地推了推他,却摸到一手的血。
再抬起他的脸,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倒了,面色苍白,眉头紧锁,乌黑的长睫覆在眼睑下轻微颤动。
她立时清醒了,慌忙从他身下爬出来,披了件裙衫,高声唤婢女进来。
估摸嫌这床上脏,他欢爱也不脱衣裳,只褪了亵裤便提枪上阵,王嫄草草地给他收拾了下。只这床衾,污秽不堪,不能歇人了。
本来也不想睡在这硬邦邦的床上。
王嫄厚着面皮,跟随侍奉的婢女一同去了王珣的正房。
果然承了宠就不一样,一过去,值夜的婢女见她衣发散乱、媚态妍妍,妥帖地在浴室备好香汤,伺候她沐浴更衣。
清澜院里一直有留守的老郎中,叁更半夜起来,给昏迷的郎君包扎好伤口,开了些进补的方子,捋着发白的须发,隐晦地交代,养伤期间,郎君要节制身体,不可再操劳纵欲。
风怜应声称是,迟疑的目光望向王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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