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欲海(h)

嘉鱼曾听邓秀理描述过她的初夜,她说她已经忘了第一次做爱时趴在她身上起伏律动的男人姓甚名谁,可能叫Jeff,也可能叫Carl,她只记得他有一双灰蓝色的雾蒙蒙的眼睛,像两朵乌云,像一个糟糕的梅雨季。

“他进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

“为什幺?太疼了吗?”

“不是,我也说不清,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什幺东西被破坏了。”

邓秀理不是会将处女膜贞操奉为圭臬的人,她口中的“某些东西”一定不是指贞洁这类无聊的东西。嘉鱼猜被破坏的应该是一种关于性的想象,一种爱与性相伴而生的信念。她没有因为害羞而不许对方开灯,没有因为对方初出茅庐找不准位置而和他一起闷在被窝里窃窃发笑,也没有在事后收获一个只属于爱人的温暖拥抱,她奉行的爱情童话这一次没能跳出来拯救她。

邓秀理这段话一度给嘉鱼留下了某些关于初夜的印象,但真正实行了,她发现她并没有那样细腻柔软的感受。

也许是有的,在谢斯礼彻底进入的那一瞬间。但是那些多愁善感尚未成型,就被一股巨大的疼痛盖过了,像火苗尚未茁壮就被洪水湮熄,她什幺都来不及感受,所有感官通通让位于疼痛,她变成了一张纸巾,轻而易举被人撕裂,成了破败的两半,疼到想要尖叫都发不出声音。

足足过了五秒,嘉鱼才找回自己的语言功能,拍打着谢斯礼的肩,崩溃而绝望地哭喊:“不要了,好疼,我不要了……!出去,出去!”

他说:“晚了。”

未被开拓的甬道细窄而长,像一条潮湿的胡同,往里探索的过程让他错觉自己是个年幼的孩童,在父母无暇顾及自己的午夜发现了一条秘密的小巷。冒险的愉悦俘获了他的大脑,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强烈的感受了,也许今后也不会再有。因为她是他独一无二的小孩,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身份禁忌所带来的快感无与伦比,他在和自己的孩子交媾,进入她,侵犯她,占有她,无视她的哭喊,用父亲的阳具刺杀她的身体,性器交融。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