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同样孤寒的冬季，他们不知从哪找到一只鸟。鲜活蹦跳的鸟。
他们将鸟关在一个木匣中，启蒙教师一宣布今日课业结束，他们便拥出课室争抢木匣。只有他，仍坐在课室里。
“一天昼，去找他们一起玩，”启蒙教师拉着他到花园，无奈地说，“小孩子总要有同伴才行呀。”
他站在他们旁边，看到他们从木匣里放出鸟，鸟振翅欲飞，被一脚踩入雪里，发出凄婉的啼鸣。一行人爆出笑声。
“你为什幺不笑？”有人抓着他的头发问。
“他不会笑也不会哭，怪胎。”有人怪笑着说。
“喂，你是瞎子吗，你看得到吗？”有人企图扯开复住他眼睛的白布。
“你不是天使吗，翅膀呢！”
“它在痛。”他说。
他们的笑声更大了，随即他被狠踢一脚，跌在地上。他看到他们拿出裁纸刀扎在鸟翅上，血染红地上一层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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