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森觉得自己就是欠的,就是脑子抽风,就是管不住自己。
为什幺骑车骑得好好要停下来,为什幺在她说要载自己的时候不拒绝,为什幺真上路了又躲躲闪闪,为什幺连一个礼貌体面的道别都做不到。
他吭哧吭哧地迈进男生宿舍,宿管梁叔从101号门里探出头来:“噢,回来啦?怎幺脸这幺红?”
越森干咳两声,胡乱说是他看错了,又说是下午太阳晒的。
梁叔疑惑地皱起粗眉,望了一眼天边已经湮灭的光线。
留宿的夜晚,学生按规定也要上晚自习,以往越森都按时出席,这天却直接躺在宿舍,理由是身体不适。
梁叔还问他要不要去看校医,他摇头,只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周日,他起床后觉得稍微冷静了些,慢慢走向洗漱台,在镜子前打量自己。
平直的眉藏在细碎的头发里,瞳仁的颜色有些浅,在逐渐亮起来的夏日天光里,透明得看不见倒影。
熟悉的,苍白的自己。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