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1日,星期六,天气:晴
赶着强制搬迁日的末尾,妈妈终于找到了新的住所。我们在每个周末的空隙里收拾行李,那些箱子已经先我们一步到达新家。
姐姐,我们依旧住在一个房间,你说你不打算再去划定三八线。
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我只是一个被你允许的入侵者。
十月天气转凉,我们之间的氛围却难说冷热。
姐姐,最近你总是遇见各种关于离别的伤心事情。
你总不愿意与我多说,所以我只能默默描摹你的愁绪,仿佛吞下千斤的哀怨。
今天,我们一起走进这个不知道会住几年的家。
低头,水泥路面时有断裂,擡眼,半空中电线低垂交错。几栋六层小楼如同复制粘贴一般,如出一辙的破旧——蓝色或绿色的玻璃窗上残留着黄色的胶带印迹,伸手轻轻剥一下外墙,白色涂料就混杂着水泥与砂一起脱落下来,漏出里面的水泥色。
我想起在住在城中村的时候,永远照不进房间的阳光以及摇摇欲坠的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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