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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医院的走廊上,这个点楼下门诊的人特别多,最近换季许多人患伤风感冒,生病的酸苦味从他们的身体里弥散到空气中,和刺鼻的消毒水味药味撞在一起。

坐电梯上到抢救室那层楼,周围倏地安静下来。

舅舅和舅妈两个人焦急不安地在原地徘徊,我走到他们身边,舅妈似乎没看到旁边多了个人,“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她双手和嘴唇发抖不停祈祷。

“家属可以去旁边坐着等。”

舅舅急忙去问出来的护士姐姐外婆怎幺样了,护士摇头没说话,让他耐心等待,话音未落又快步跑开去忙了。

我在原地站到双腿僵硬,迈一小步都格外困难。

抢救室的灯灭了。

舅妈看到外婆完好无损地被推出来,戴着呼吸机,全身插满各种管子,好在脸上有了一丝微弱的活人血色,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腿一软,要不是旁边的舅舅及时接住,恐怕要瘫倒在地上,她跌跌撞撞地拽住医生的袖子,差点没给他们跪下感谢。

我站在重症观察室的门口,看不到里面的人,脑袋里医生交代那几个词反复盘旋——脑出血、重症危险期、瘫痪风险、语言功能丧失……

“这现在要怎幺办是好?”舅妈搂着肩膀,背靠医院的石灰墙,医院嗖嗖的冷气从脚底窜上来,人说话也是冷冰冰的,“杨骏,都怪你,妈要喝酒我在那劝,你顺着她,现在好了,喝出事了,还好人救过来了,这要是一口气没上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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