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状态给人一种陷入沼泽里的无力感。
明明和一中的学生一起听课,我却对他们习以为常的那些知识感到陌生。
是那种没见过世面且上不了台面的耻辱心理,我知道这些学生里不会只有我一人这样,但能看到的碾压式差距始终无法让我再对空白的答卷有兴致继续写下去。
我把草稿纸团成团压实,扔进早已满满当当的垃圾桶里。
已经过了晚点名的时间,按道理出门是要被管理老师通报批评的。
我焦虑地在房间里四处走,终于钱心茗受不了了,把手里的书往小桌子上一拍,说:“喻可意,能不能消停点?你都喝了八次水了,不行早点睡吧。”
“明天早上得交全本习题册啊,你写完了?”我捶了锤僵硬的腰,“下周就大考了,那个老师说排名后30%的学生会被劝退的。”
“放心,你不会的,”钱心茗把书翻的哗啦啦响,“至少比我好吧,我饭都没吃在这里背公式,一晚上什幺都没记住,你好歹还能写两题。”
两个人相对无话地坐了一会儿,她起身去洗澡,我则偷偷拉开门出去透透气。
原本只是在趴在走廊的窗户上发呆,盯着楼下的马路两侧夜市的灯火,我蹑手蹑脚地回房间换上运动鞋,披了件外套,拿了房卡坐电梯下楼。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