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倒在她裙下的男子何其多,郗韶音自己数都是数不过来的。
她一向把男人当作踩在脚下的垫石看待,家世人品相貌,无非是叫她站上去安不安稳、眺的够不够远的区别。
不过当年和周慎思扯上关系,完全不是出于她的本意。
他既不是自己的倾慕者,又不在自己择婿的挑拣范围内,和他定亲和退婚,都只能算是计划之外的下下策。
在外人看来,和出身寒门的状元郎当众退婚,接着就嫁给了清河崔氏的公子,是她嫌贫爱富另攀高枝,这已经够可恨了,可郗韶音心里清楚,就连和周慎思定亲,都是她筹谋着嫁入高门的一步棋。
因此两人目光相接的刹那,她不禁小小地心虚了一下,随即垂下眼避开了他的目光。
接过帕子,指尖有种被灼了一下的感觉,也没顾得上看清帕子的模样,郗韶音不自在道:“多谢你家大人。”
她始终没有上前去和“旧人”寒暄打照面的意思,来送帕子的小厮只是听说过周大人当年被这位崔氏的夫人背弃婚约的旧事,这在长安里并不是什幺秘密,但其中的详情他并不知晓,也闹不清大人心里到底怎幺想的。
小厮立在原地,心里已不知揣度了几番恨海情天的大戏。
可面前的女子帏纱遮面,如雾中海棠,只是淡淡道了一声谢,再无别话,收起帕子便绕过他从酒楼的侧门走了进去,等他反应过来时,只余一缕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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