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此时徽云在昭兰殿习那本《黄公帖》已整整两个时辰,可她心思却半点不在此处,下笔凌乱仓促,一页宣纸上有七八处写错涂抹,很不美观。

“公主,宁王殿下还在外面等着呢,那宫女也一直跪着”,鹊枝端了杯热茶来,顺便回禀高憬的事,公主同宁王生了一整个下午的闷气,一句话不说,也不过问宁王的事,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

其实还有一事鹊枝不知当不当讲,与宁王欢好的宫女瞧着有些眼熟,她本来一时还想不起来,后来一下子反应过来,原是在太后寿宴上见过,那时便与宁王纠缠过的,被公主发配到浣衣局,不知怎的竟又被宁王弄到了身边。

宁王也真是,从前公主已将他身边的狐媚子赶走了两个,明知公主不喜这等事,好心劝勉让他读书上进,可他偏爱沾花惹草,惹公主伤心。

“不必与我说,他爱做什幺便做什幺”,徽云赌气不听,手中的笔越发没章法,草草写完这一页,停顿了一会儿,忽的将那支上好狼毫扔了出去。

鹊枝知她其实心系宁王,其实转念一想,寻常男子尚且隔三差五要到烟花柳巷,更何况富贵清闲的皇子们,她方才偷偷望了一眼,宁王那副样子也着实凄惨。

她替徽云捡回那支笔,又道:“夜里不比白日,仍旧冷了些,宁王只着单衣,恐怕要沾染了风寒”。

果然,徽云神情微动,嘴唇张了张想说什幺又吞了回去。

恰时,外间有人通传,陛下身边的福公公求见,请公主移驾永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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