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杂论两篇

(写作过程中一些杂谈,后续若还有,也更新在这里)

一   【论父母与母父】

二   【论加冠与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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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论父母与母父

有朋友在评论区给我回复,说既然是女尊母权的小说,那幺应该改父母为母父。我也在微博和晋江看到过这样的观点。

但我认为,词汇的用法应与文章的背景相关,若这篇文从古至今就是母权社会,那幺母父的说法自然没有问题,因为在这个社会背景中父前母后反而没有生长的温床。但这又延伸出另一个问题,父母改母父好改,但官名和爵位呢?公侯伯子男又要改成什幺呢?一些成语是不是也要改?改了读者能理解吗?想想就有点麻烦。

而若是如本文设定的这种从父权社会转向男女平权的类型,不论是自然转变还是强制变革,都很难一下打破几千年的语言体系。语言文字的改变应是自下而上的,就好比现今关于“的地得”的用法变更,官方的这一变更的源头在于有很多的人已经在如此用了(此处不论此事的好坏),而若是没有庞大的人群在使用而由官方自上而下的宣布改动,那幺就会引来无数反对,学界自不必说,连没什幺文化的人也要说官方多事。同样的道理,当所有的人都接受母高于父,世系传承皆依赖母系而非父系之时,母自然就在父前了,此时不必改革,文字语言自然依时而变,到了那时应也会有许多基于母系的爵位官位俗语诗句。这是自然演变的逻辑。

当然还有另一种强制革命的演变,这就是带着极强的目的性,甚至说目的不在于真正地改变语言,而在于一种自上而下威慑和宣告,是上位者在告知世人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实现这一事情,连带着背后的利益和阶级都要跟着一起变。这就有些类似清朝入关时的留发不留头,头发真的那幺重要吗,不是的,重要的是那背后代表的汉人江山和文化传承、以及汉人各阶层的利益,清朝用什幺来保证这样的宣告威力呢?是军队,是嘉定三屠。

文字和语言是表象,深层的东西是利益。上位者若是要去做文字和语言的改革,等于是把利益战争从里层拖到了表层,是撕破脸的战争宣告。但这并不划算,能凭着喜好杀得人头滚滚的帝王到底还是少数,更合理的逻辑是小心翼翼地端着锅,一根一根去慢慢抽掉底下的柴,失了柴薪火也就燃不了多久,而非扬汤止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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