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雷震震,天色黑得分不清时间。银霁被押送到自家电梯门口,终于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下午四点。
“可以了,就到这里吧。”她回头看着监视者。通常来讲,在表情和他一样的狱卒身上,会背着一把刺刀,或者步枪。
没有冷热兵器傍身,狱卒舍身申请加班:“如果你还不肯死心,我不介意在你楼下蹲到明天早上。”
“死心啦,早死心啦。”银霁只想传达这句话的表层意思,“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
“你上次也是这幺说的,然后发生了什幺?”
银霁微笑:“然后发生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自然现象。”
雨势渐大,她没有邀请客人上去喝茶的打算。两把伞都滴着水,地板上已经积起来一摊水洼;电梯上上下下,零星吐出几个人,剩一张空空荡荡的大嘴问银霁:“你到底进不进来?”好几遍,没能把她装走,又空空荡荡地上楼了。
就这样连晃了电梯四五回,他们的谈话没有一点进展——事实上,也没有一点谈话,只是沉默地耗在原地。
悬而未决是美的,否则,作业还是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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