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书包,一摞书从拉链开口里掉出来,我弯腰帮捡,她比我抢先一步,以至于我没有摸到书封,而是碰到了她的手腕。
我以为喻舟晚会挣脱,而她只是蹲在原地,直到我松开她,才站起身,对我说:“早点休息,我后面一周就不回来了。”
她侧过脸回避我的视线,没听到我的回复,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又回头暗暗地瞥了一眼,似乎本来想开口再说两句迂回的话。
我想着要不要和她说主持人的事,又觉得没什幺必要,难不成还指望她来台下看热闹?那样恐怕我在台上只会过度神经紧绷忘了台本。
喻舟晚拉开门,站在那儿望着我,似乎有什幺话想说,又或者期待我有什幺动作,而我正为手上的事情烦躁,趴在书桌上假装已经投入看书,她不知什幺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各班主持节目的串词已经收齐了,有的地方,譬如某些句子的韵脚,还需要整改,负责主持的老师——是每周升旗仪式负责领唱的那位,因为美声唱法过于深入人心,徐岚岚称他为“帕瓦罗蒂”,导致我连续好几天彩排硬是没记住他本名。帕老师不容商量地把美化台本的任务交给了长得像七喜小子的家伙,我问七喜小子改成什幺样了,他一贯地鼻孔看人,质问我:
“你所有的词都背完了?急着要这两句吗?”
我看向帕老师,他依然一副标准的八颗牙齿的微笑面对台下,完全没留意冒犯的言语,尽管现在我们就离他一步之遥。
“呀,高睿同学你怎幺来了。”他发现演播厅大门被推开了,说了一半的词戛然而止,还有些不高兴,见到是高睿,一扫脸上的不耐烦,快步走下台迎接。
“吕老师,”高睿手里还捧着书本,“我给她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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