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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电视早就被值班护士关了,我半眯着眼睛摸出手机去厕所,数据网刚连上,紧随其后的是石云雅发来的不下十条语音通话,手机振个不停,牵着胳膊上扎留置针的地方钝钝的疼。

最后一通是十分钟前,我洗了脸,出于礼貌回拨了电话,铃声却从病房门外传来。

“可意,好点了没?”石云雅推门进来,将我上上下下扫了个遍,摸了摸我的额头,“医生怎幺说?我咋摸着还是有点烫。”

“还好吧,”我后退了小半步,从她关切的举措里抽身,“检查说是感染,要住几天观察一下。”

“那你这几天住院怎幺办?我下午要飞南港出差,你爸他最近也事多,昨晚忙到半夜回来,我才知道你在医院,”她指了指床头柜上撑得满满当当的一只小袋子,“我给你带了早点,粥和油条豆浆都有。”

“谢谢阿姨。”

我接过她手里的小碗,捧在手里微微发烫,在冬日早上无比令人心安。

“我没事的,医生说只要每天挂两瓶水然后三天后复查,回去观察也行。”我随口说。

住医院没有自由,虽然是单人病房,仍有一股不太好的气味,如果是前几天的我,肯定大早上收拾东西跑路回去,可一想到回家就得面对喻舟晚,我宁愿在医院干躺着。

“去南港的话,要坐两个小时飞机?”和她面对面坐着实在尴尬,况且对方还主动来关心慰问,我随便找点话题和她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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