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餐饭,谁都吃得不尽兴,会怎样。”玉映这般问着,她不打算明说自己要做什幺,但姑且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怎幺算不尽兴,我和他确实有可能不太对付,但也不至于撕破脸。”崔铮如此接话。江风绕着船梁吹了过来,他鬓角处几缕碎发被拂乱了。她看到了,但也不提醒。
“如果我做错了什幺呢。”她静静地说。
他思考了一下,有些想问什幺,但还是没有问。
“如果你做错了什幺,我应该是能揽过来的。”他回答得很模糊,但语气相当肯定。
玉映也不再多言,转身回座。客人快要来了,她得去准备。
端上来的鱼羹她勺了一碗,口感细嫩,又无腥味。玉映晓得这汤底放满了荔枝,炖煮一番自是味美无比。她今天没什幺胃口,这鱼羹上得正好,就算她不爱吃甜,也是颇有滋味。
她默声坐着,并不擡头,她过去没见过步益,如今一见,她发现自己也挺烦这人,崔铮日后说过的那些坏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步益讲话浮夸,又喜大笑。他眉目端亮,一看就是个爱说笑的性子,似乎完全没被粮仓的事情影响心情。
他大谈起步家拥有的船舸如何不凡,只是并不具体谈论关键的细节,反倒说成了传奇故事。比如他说有一夜,自己梦见龙儿河中苍蛟跃起,传授他制船技艺,醒来后上报给父亲,果然颇有成效。种种大话,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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