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如今是探花郎,怎还会想起我这个糟糠妻。”
林杏说这话时,看起来凄凄切切,一扬手,折起来的手帕扬出四尺长,矫似游龙,随即又落回她臂弯,由着她以此掩面做哭泣状。
然三年夫妻,我却知道,她心里怕是已经高兴得不得了了。
她的水袖舞一向很好,好得莫名,好得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农家女身上。
这样一手绝技怎幺来的她从不欲说,我也只好不问。
众人见此一阵叹惋,恨不得不顾我这个新探花的面子,和她一起讨伐于我。
有人看戏,她更是演得起劲,颔首低眉眼尾洇红,似欲说含羞。
但袖口里偶然蹦出一粒瓜子壳,以俯仰之姿飘然而下。
林杏猫眼瞪得溜圆,不起眼一脚踩了上去,瓜子壳裂,临终前发出一响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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