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凶死了

天斜暮晚,杳杳孤鸿里,殷晴醒来。

燕归坐在窗台,一支笛玉横在唇边,一首《求凰》吹得断断续续,不成调子。

小弦窗外的雨下了许久还未停,放眼望去,无不是水天烟波,杳霭流玉,遥远的天幕似被天公作笔,泼了层雾蒙蒙的鸭蛋青。

两人还闹着别扭,谁也没理会谁。

总归无话。

殷晴见自己一觉醒了莫名转了个地儿,也未多问,肚子咕叽一声,腹中饥肠辘辘,便欲下楼觅些吃食,她方才起身将门推开一道缝,倚在窗边的少年便擡手,落了两字:“站住。”

殷晴才不想听他讲话。

后边话音未落,她耳畔忽地掠来一道风波横流,一丝幽寒森冷之气擦过她的发,将门“嘭!”一声,一击叩紧。

“燕不恕!”殷晴跺脚回头。

“谁准你一人走了?”笛子在手心打个转,燕归从窗台跃下,不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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