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回城的飞机，两人同坐一台的士回家。
的士开动后，两面的街景向换场的幕布一样往后退。
芝良和陆振洋并排坐着，狭小的空间里，粤语电台播着张学友的旧情歌，偏偏是“祇想一生跟你走 ”这般的痴情缠绵。窗外的光影划过陆振洋的脸庞，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他叠腿而坐，左手手肘撑在窗上，右手垂放在两人中间。他明明只是坐着，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暗流一般在车内涌动。芝良双手安分地收在腿上，内里却觉得口干舌燥。
她把车窗打开一条缝，热风灌进来，打散了那点气氛。
“空调太冷？”
“没有，就是有点闷。”
陆振洋朝她这边微微俯下身，把两人之间的空调风口往他那侧拨。芝良低头看着他的手臂，她的头发被吹起，发尾落在他肩膀上。芝良一手捞起头发扎起来，胳膊肘碰到他正往回收的手臂。
他看过来，芝良避开他的眼神：“对不起。”
“没事。”
他重新靠回去，不再看她。刚才那一瞬，她的发梢擦过他后颈露出的肌肤，像柔顺的羽毛轻飘飘地挠着，挠得他心尖酥麻。他深呼一口气，侧身看窗外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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