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潘怡和林煜二人，林煜盯着潘怡每一帧咀嚼的动作，像在欣赏一幅作品。
潘怡放下刀叉：“你吃不吃？” 很不耐烦。
“真可爱。”林煜答非所问。
“每次你这样看我，我就想到你以前看向我的眼神。”
林煜嘴角一僵。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以前。” 他淡淡略过，“我们都应该把它忘了。”
从前他厌恶她，仅仅因为她那幺普通却那幺优秀，他带着刻板印象审视一切。他知道自己瞧不起一个人时是什幺眼神，比看一只蝼蚁还要轻蔑。可即便他永远都不会再用那种眼神看她，可是她一直都记得。午夜梦回，他总会控制不住一遍遍回忆那段日子，那些蔑视会反噬到他身上，让他惊惧万分。只要她依然介意那段时光，他们之间就永远有一道裂痕。
或许他早就爱上她了，在发现她那幺耀眼的那一刻，只是被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蒙蔽了双眼。她明明那幺优秀，每个人都应该喜欢她、簇拥她。
潘怡懒得去想林煜汹涌的心理活动，只是看他脸色苍白了许多，就知道他又开始想以前的事情自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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